“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方才可真是吓死人了!” “这沈三姑娘和永州都督是什么关系啊?” 沈蜜被众人指指点点,宋远过来扶她,关切地问:“蜜儿,你有没有事?” “表哥……” 看到宋远的那一刻,沈蜜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江水一般,倾泻而出。 宋远替她拭去泪水,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地说:“蜜儿别哭,一切都过去了,今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有我来护你。” 沈蜜感动地回抱住宋远,将头轻轻靠在他怀中,不去管场上任何的议论。 这一刻,有宋远护着她,她是安心的。 堂中的私语非议愈演愈烈,不少人觉得像是被耍了一遭,颇为忿忿。 “这到底是是个什么事啊,沈大人今日说话也是颠来倒去,莫名其妙的。” “将我们这群亲眷都请来,就是看他们唱戏的?” “把我们一个个当猴耍吗?” 沈黎见场面即将失控,深吸一口气站出来主持大局。 “大家稍安勿躁,请先坐下,都坐下,容老夫说几句话。” 众人还算给他面子,这才又缓缓入了座,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所有人都想听一个说法,知道其中原委。 否则,便像是被人当猴耍了一遭,难免心气不顺。 宋远拉着沈蜜回到位置上,沈蜜还在垂泪抽噎着,模样表现出十足的无助可怜。 宋远伸手轻拍她的背脊,以示安慰。 沈黎立在堂上,开始高声向大家解释起来。 “方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此事原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无非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事情,可结果闹成这样,也是在老夫意料之外的。” 因着这话,座上的沈蜜哭得更伤心了,她以帕掩面,众人都朝她投来怜悯的眼神。 宋远看得出来,沈蜜是故意做给大家看的。 沈黎又道:“哎,老夫早就知道傅都督喜欢小女,可小女却早心属远儿,无奈之下,老夫才想了这样一个法子,将定亲一事提到寿辰上来,好快刀斩乱麻,断了傅都督对小女的念想。” “可谁料,傅都督今日偏偏就那么巧得过来了,弄得老夫也是胆战心惊的,一段饭都吃不好,可大伙说说,那种情形,老夫还能怎么办?” 沈黎说着说着,又叹息了一声,老泪纵横而下,“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子女,大伙也都有为人父母的,总是能明白的。” 话音落下,沈蜜假做感染,亦在席间哭得梨花带雨,用帕子不停地抹眼泪。 众人总算弄明白了今日事的前因后果,方才想不明白的地方,比如沈黎为什么说话颠三倒四,反反复复,也都能想通了。 面对沈黎如此真挚的道歉,大家也不再责怪了,纷纷动了恻隐之心。 一位穿着不凡,手戴佛珠的老媪上去安抚他,满眼的慈悲怜悯。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老亲家,这件事怪不得你,当家母亲走的早,你一人支撑家业不容易,难得你还如此为子女着想,实在是感人至深啊。” 那老妇人在族中地位举重若轻,如此一来,大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间也都换上了同情之色,对这件事情表示出十足的恻隐之心。 “这件事情着实跟沈大人无关啊。”hela “这沈家也是受害者啊。” “那永州都督也真是的,哪有这样咄咄逼人的。” “沈大人别怕,公道自在人心,天道昭昭,总还是要讲王法的。” 眼看着风向转了过来,沈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大家的言论全部倒向一边,那就是事情都是傅昀州惹出来的,沈家是受害者,亦是无可奈何的那个。 如此,一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 玉林园内,傅昀州怒气冲冲地进了书房内,一挥手,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打翻在地。 那一腔无处发泄的怒意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他转身又将整排博古架踹翻了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