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六点半才开始。”徐青宋不愿意动。 现在才四点出头。 徐青宋刚下飞机便到分公司开了车过来,此刻只想找个地儿休息。 见傅识则开了门等他,他认命地起身。 俩人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些面包。 在体育馆外头等了半小时,徐青宋倍感无奈。 “就在这儿等?”徐青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调侃道:“为什么不直接约她?” 傅识则默了会,回答道:“可能会拒绝。” 太过在乎了。 他不确定云厘拒绝的概率,不想冒这个风险。 “本来我是来找你吃饭的。变成在这守兔子了。”徐青宋语气不正经,好奇道:“你不和我说说?” 他是临时到的西伏,傅识则不得不去和别人要多一张票。 傅识则看他:“说什么?” 徐青宋双眸含笑:“她知道你想复合么?” 傅识则想了想:“应该还不知道。” 俩人等到体育馆的安保系统架好,人员陆续进场,以及拒绝了双位数要联系方式的人后,才瞥见那抹影子。 云厘下车后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她走到检票口附近,便看见傅识则和徐青宋站在那说话。 两人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徐青宋率先望了她一眼,礼貌地点点头。 云厘呆在原处,进退不得,直到傅识则也望向她。 “好巧。”云厘硬着头皮主动迎上去,“原来你也有票。” “坐一块儿么?”傅识则问她。 “诶……”云厘看了眼票:“没有指定座位吗?” “没有。” 几人过了安检,找了个联排的座位。 云厘坐在傅识则左边,徐青宋在右边,自觉地透明化,只负责在云厘看向他的时候笑一笑。 是全国巡回的交响乐演出,徐青宋靠着椅子,心不在焉地听着。 场地内光线不明。他侧头,见旁边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坐得直直的,似乎是因为他的存在,两人有些拘谨,没有说话。 徐青宋心里失笑,自觉起身去了躺洗手间。 他去外头晃悠了一圈,才慢悠悠地从最后一排往回走。站在不远处,能看见傅识则的脸偏向云厘。 在他走后两人自然了很多,云厘也会抬眸和傅识则说话。 现场的音乐声抵消了人声。 因为云厘听不清楚,傅识则说话时会拉近与她的距离。 从徐青宋的角度看过去便像在亲她的耳朵一样。 他还是别回去了。 云厘提分手的那天,徐青宋恰好在病床旁。 傅识则因疼痛休克,加急做了手术,从麻醉中唤醒时他仍神智迟钝。 推回病房后,徐青宋坐边上,看着他手背的留置针,鼻间的给氧管道,因为疼痛四肢会有不自主的移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让徐青宋印象深刻的是,傅识则做完手术后坐不起来,只能举着手机一遍遍给云厘打电话。 而最后一通电话,云厘和他提了分手。 手机漏音,徐青宋听得一清二楚。 傅识则的脸上毫无血色。 徐青宋是看着他被推出手术室的。刚做完手术的时候,傅识则的脸色都还好看一点。 而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绝望中带着一丝困惑、不解。 明白,却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被抛弃了。 事后徐青宋得知,傅识则没有告诉云厘自己胃穿孔的事情,因为云厘的弟弟也生了重病。 很正常的决定,如果是徐青宋,也会这么做。 毕竟云厘在西伏,过于担心傅识则的病情,不知她精神上是否能够承受。 傅识则觉得分手的原因,是云厘喜欢以前的自己。 他鲜少经历挫折,未曾体会世间凉薄,这也注定了他的喜欢纯粹而热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