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不是。陈世子近日忙于学业罢了!” 他一直跟在殿下身边,可是知道殿下把这位世子放在心尖尖上。他谁的话都敢说,可不敢惹陈世子! 张公公怕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当即夸赞道:“你们不要乱想,陈世子最忠心不过,哪里会惹恼殿下。” 这话说得张公公自己都不信。就陈世子那小子,以他在宫中混了多年的老油条经验,一瞧就知道不是个好人,遇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几位大臣听这太监死命夸赞陈皎,不由撇嘴,心中不屑。太子党虽然明面上和谐,但大家心中还是有几分心思的。 谁官做得大,谁在太子面前有脸面,谁本事高才能了得……大家彼此心里都有数,偶尔也会因此争执。 俗话说太监果然都是踩低捧高,满口谎话。谁不知陈皎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这张公公给居然夸的出口说她忠心! 陈皎在商谈事务时都能睡着,这样都叫忠君爱国了,那他们第一个不服! 不过也正是因为张太监不断夸赞陈皎,才使得大家意识到这次果然和上次不一样。 如果真像上次陈皎得罪了太子,张公公是闭口都不会提她一句,更别说夸她了。大家官场混久了,都明白踩低捧高的道理。于是大家渐渐的便放下了这念头。 这几人没从张公公口中得出什么消息,不甘心也没办法。 虽然心中不屑张公公夸赞陈世子的话,却还是顺从点头:“是啊是啊,听说陈世子家中近日要位表妹投奔,最近忙些也是正常……” 长安城中无秘密,话题一下子带偏了。 有人八卦道:“我瞧永安侯夫妇心高气傲,这么些年都没给陈世子相看。近来郑重其事,难不成是因为此前便有了婚约?” 张公公话陡然尖利起来,语调都高了:“没影的事,诸位大人可别胡说!” 他这么愤怒,其余几人都吓了一大跳。大家虽有些不解,不过眼下也不敢得罪这位太子近侍。 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太子殿下身边的近侍呢。他一句话,顶别人许多句! 有机灵的当即道:“张公公教训得是,我们也是无聊凑趣提一嘴。” 张公公脸色顿时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难看得要命。他可是打探过,陈世子这几日可是老老实实缩在国子监,那个他所谓的表妹连影都没有。 否则太子殿下还能安然放她在外面蹦跶? 张公公脸色不好,大家便默契地略过这个话题。有人心有余悸道:“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殿下,不应该啊,殿下不久前扳倒五皇子,正应当是高兴的时刻,怎么忽然就……” 张公公心想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潇洒自在的陈世子吗! 想到陈世子,他叹息道:“这谁说得准呢,人的心意是随时变化的。” 这个陈世子之前天天巴结讨好太子,说的话让他这种阉人都脸红。结果一眨眼把人弄到手了,现在居然又搞起了若即若离这一套,扎根在国子监扬言要当好学生了。 谁不知道陈世子不爱读书,在国子监时常被夫子批评,说要浪子回头这不是逗人玩吗?!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毫不掩饰,借口一会儿读书,也难怪太子殿下心有不甘,如此恼怒了。 送完几位大臣,张公公又麻溜回殿下面前伺候。越离书房越近,他心中越是忐忑。 这害人的陈世子,他又忍不住在心中骂道。没见过这么干事的,把他们好端端的殿下害成这样,缺德冒烟! 张公公走进屋内,小心道:“禀殿下,奴才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屋内静得吓人。张公公没忍住,小心抬头看了眼。 只见谢仙卿坐在上首,姿态散漫斜靠木椅,手里拿着一个荷包,面色看不出喜怒。 这个荷包便是陈皎当初送给他的物品之一,里面放着一张据说从慧言大师师父那里得来的平安符。 也正是因为收到这个荷包,感动于陈皎的心意,谢仙卿那日才做出了决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荷包算是谢仙卿和陈皎的定情信物。 他感动于陈皎那番“心爱之物”的发言,从收到荷包那日起便主动佩戴于身上,一直不曾拿下。 他淡淡看着手中的荷包,许久嗤了一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