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忽的搂过贺时晴的肩膀,一只手提起何妨飞到甲板另一侧。 与此同时,画船顶楼猛然炸开,桌椅的残肢断腿四飞,林和犀被木屑刮了一下,哇哇大叫:臭宝镜!你竟然抛下我! 面对他的指责贺洗尘只双手合十,嘴角带笑念句阿弥陀佛。 甲板上的人群早已作鸟兽散,跳河的跳河,躲进船舱,只剩下贺洗尘几人有恃无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楼上的沈明镜一把长剑耍得密不透风,三昧和尚手持两根铁棍,招架之间铿锵作响。 沈明镜!你不要欺人太甚! 雪亮的长剑在日光下晃过贺洗尘的眉眼,只闻得那剑客说道: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又想怎样!老东西,偷人家东西还有理了! 哇哦,厉害厉害。 贺洗尘在心里给他鼓鼓掌,两人已从破败的顶楼打到甲板上,所到之处摧枯拉朽,难以立足。 不愧是华山派新秀。蔺百晓赞道。 陆未晞的手按上苗刀,眼神明亮,战意渐起。 林和犀与贺时晴看了好一会,忽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悠然自得的贺洗尘。 小花,刚才那是「平沙落雁」? 嗯贺时晴迟疑地应道。 那边的沈明镜完全不知他们的揣度,一个横削,接着刺向三昧和尚肩膀处的巨骨穴,逼得他不得不狼狈地一退再退。 贺洗尘却忍俊不禁:剑走轻灵,他倒是霸道得很,若是用刀,怕是更加肆无忌惮。话音刚落,便听与三昧和尚酣战的沈明镜扭头恶狠狠道:老和尚!你说什么鬼话! 哈哈哈哈!老和尚?林和犀登时大笑出声,宝镜,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叫你。 贺洗尘不禁失笑,扬声道:小施主,你的剑慢了! 沈明镜眉毛一竖,不再分心,长剑往前一刺,攻势凌厉。 宝镜,我问你,那招「平沙落雁」是我使的好还是他使的好?林和犀却突然开口问道。 他这么一副赌气较真的模样,只有在小时候与小花姑娘争宠时才会露出来。贺洗尘不答,他还瞪着那双有些红意的眼睛,不依不饶。 贺洗尘只能无奈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说道:看见那边的渔夫了吗? 林和犀不明所以,还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身穿补丁短打的精壮渔夫鬼鬼祟祟地拿着鱼叉,似乎随时要加入战场。 去把他点了,别让人搅和小施主的战局。贺洗尘道,你剑法比不过人家,但点穴功夫可是我手把手教的,难不成还会输人? 林和犀切了一下:剑法不也是你教的?话是这样说,还是不情不愿地施展轻功,攻其不备,点住对方的檀中穴。 他似模似样地吹了下手指,下一秒一本破旧的秘籍从天而降,径直落入他掌中。 操!什么玩意儿!林和犀也是心大,蹲在船舷上掀开书页,还没看清纸上的黑字,书中猛地喷出一团白/粉,溅入他眼中,热辣的痛感瞬间袭上大脑。 那厢三昧和尚摸了下被剑划破的衣襟,瞬间目眦欲裂,一掌打上沈明镜的胸口,扑向林和犀,还未触上他的衣角,一股巨力撞上后背,他喉头一甜,整个人砸向甲板。 所有人只觉得黑影一闪而过,发狂的三昧和尚便倒地不起,没有还手之力,而贺洗尘已到了林和犀身边,捧着他的脸,依次点住他的丝竹空穴,瞳子穴,四白穴,封住经脉后轻声道:无诤,无诤,我看看。 林和犀满脸粉末,本来就是个小白脸,现下更像个蒙了一脸灰的小丑。 宝镜。他闭着眼睛,忍着疼痛不去揉眼,两只手无助地抓着贺洗尘的袖子。 林无诤!贺时晴立刻冲了上来,林无诤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却听从小一块长大的小白毛打趣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他轻描淡写略过火焰燃烧一样炽热的眼珠,但锁不住泪水簌簌流下。 血!他流血了!林和犀听见何妨惊叫道,心中一颤,所有的虚张声势、故作无事瞬间崩塌。他不自觉地靠向贺洗尘身边,如同年幼时在他怀里寻找安慰。 贺洗尘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粉末,温声道:别怕。 蔺百晓看不得跳上跳下的林和犀如今这般惨状,一脚踢断三昧和尚的肋骨,问道:那究竟是什么毒?陆未晞也抽出长刀架上他的脖子。 三昧和尚又咳出一口血,只是笑,眼神空洞。 是南疆的「不得见」。贺洗尘冷声道。 伤势不轻的沈明镜抹去嘴角的血,道:回生堂的贺春微或能救人,和尚,这事我也有责任,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