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篱落摇了摇头道:“不欢迎的并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代表的势力。” 如果南宫彦本人来参加生日宴会,那他们并不会有太大反应,因为几次下来,他们也约莫知道南宫彦是个什么性子,知道他为什么卧薪尝胆跟在南宫礼身边。 哪怕双方注定做不成朋友,但也不至于跟仇人似的一见面就眼红。 只是这一次,南宫彦是代表南宫礼来接顾篱落回去的,所以他的出现会提醒众人顾篱落的离开,和南宫礼的残忍,自然也就没有人欢迎他了。 南宫彦听着她的话,顿了顿微微一笑道:“你还是老样子。” 不管面上再冷,实则很是心软。 他其实不怎么在乎其他人如何看他,可顾篱落却会体贴的解释清楚。 “你也一样。”顾篱落看他一眼道,“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给自己披上一层恶人的皮,明明就不是个坏人,也做不了坏人。” “呵呵。”南宫彦轻笑起来,转头盯着顾篱落道,“这世界上会用这句话形容的人,怕是只有你顾篱落了。” 他只不过在她面前勉强算是个好人罢了。 顾篱落没多说,往椅背上靠了靠道:“有些累,我想睡会儿,到了叫我。” “嗯。”南宫彦点点头,在顾篱落将椅子放倒之后,跟变魔术似的,从后排拎出一条毛毯,扔在顾篱落身上道:“夜里凉,盖着点吧,不然你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我可没办法交代。” 至于是没办法跟南宫礼交代,还是没办法跟南宫翡交代,他没有说,顾篱落也没有问。 待她睡过去以后,南宫彦将车窗调小了些,只留下两条缝隙来通风,然后又把车里的空气稍微调高了一点。 路上并非都是坦途,可不管是过减速带还是其他什么磕磕绊绊的地方,南宫彦都尽量将车开到最稳。 一路下来,顾篱落竟还睡得不错。 南宫彦看着她脑袋歪在靠自己这边的椅背上,有毛毯围着,像是只小猫一样。 “跟小司的奶茶倒是挺像的,怪不得那家伙那么亲你。”南宫彦轻轻地嗤笑一声道。 顾篱落一直没醒,南宫彦抬手,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替她将毛毯盖得跟好一些。 只是手伸到半空中的时候停滞了一下,又缓缓收了回来。 有些事,不该做的,一开始就不要有丁点的越线。 否则就太危险了。 等顾篱落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 她睁开眼看着车窗外,天上竟还有些稀疏的星光。 “醒了?”南宫彦问,“饿吗?饿的话前面小冰箱里有吃的。” 顾篱落微愣,好笑着看他:“没想到你准备得还挺充分。” “那必须的,毕竟是接你嘛。”南宫彦开玩笑似的半真半假道。 顾篱落不饿,只拿了杯水喝了两口,然后就又仰头看着星星。 南宫彦也看见了,说了句:“昨晚更多呢,嗯……有句名言怎么说来着?星光不负赶路人?” 顾篱落撇了撇嘴,白他一眼道:“你不觉得这话用在你身上不大合适吗?” 人家那赶路人是好人,他们呢? 做的什么事? “好像也是哈。”南宫彦悻悻住口。 中间加了次油,又在一个早餐店用了点早饭,然后又在一个荒凉车少的岔路口小休了一下。 南宫彦将车子停在路边,敲敲车窗让顾篱落下来,自己则点了只烟坐在车头抽了两口。 顾篱落靠在车身上,有些奇怪南宫彦的举动。 他今天休息的次数也太多了点。 “你今天很奇怪。”顾篱落说。 南宫彦吐出一口烟圈,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让顾篱落有些疑惑。 因为她竟然在南宫彦的眼中看见了犹豫和某种类似果决的双重割裂。 “给你个机会。”南宫彦道。 “嗯?”顾篱落有些没明白。 南宫彦指了指右手边的道路道:“从这里往前走,大约一千米,你会看见一个废弃的花坛,里面有一堆杂草。” “杂草?”顾篱落越听越糊涂。 南宫彦没有回答,只是借着道:“扒开那堆杂草,你会很幸运的捡到一枚车钥匙。” 顾篱落怔住,愣愣地看着他。 南宫彦夹着烟的手指好一会儿没动弹,烟灰已经积了一小截,他也没管。 “然后你拿着车钥匙,再往前走一千米,会再一次幸运的看见路边停着一辆没有人用的面包车,然后你开车那辆车,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顿了顿,他深吸口气弹了弹宴会道:“当然,任何地方不包括回家,不然半路你就会被逮回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