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上。 不说也可以。沈夙之语气温和地亮出破云剑:功法的事你们不说我们也查的到,至于村民,在你们归一派这群败类手中,村民们怕是凶多吉少,今日你们就为那些无辜的村民陪葬好了。 锋利的剑光逼近,归一派的大师兄脸色终于慌乱起来,他语无伦次地大喊:你不能杀我们!我们归一派好歹是岳华宗的附属,是你们的同门,只有岳华宗的掌门才能处置我们,你私自斩杀同门,是要受罚的! 受罚?沈夙之反问。 归一派大师兄重重点头:对,对,你肯定要受罚的,你不能杀我们。 看见沈夙之略有些为难的表情,归一派大师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正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夙之,动手。 沈夙之正色道:是,师尊。 师尊?归一派大师兄不可置信地看向平平无奇的宋宴,眼里满是惊恐,你是浮 话还没说完,整个归一派剩下的这几个弟子就一起咽了气,宋宴没有管他们,直接推开了他们身后小屋的门。 屋子里躺着一家三口,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的老妪,应该就是徐猎户一家。 徐猎户的女儿本来应该是花一样的年纪,现在的脸上却皱纹横生,头发花白,看起来年纪比她的母亲还大,那张脸仿佛历经风霜,可以想象得到她在归一派忍受了多少痛苦。 但她仍旧拼尽全力想要活下去,在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后,不顾一切地跑回来见自己的父母,却没想到会给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说到底,她又做错了什么。 宋宴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沉默地合上他们的双眼,走出这个简陋的院子。 风过林梢,鸟掠过天际,为这个可怜又可悲的村子贡献出一声清越的啼鸣,像是在为之引颈悲叹。 宋宴感受不到包谷村任何生灵的气息。 师尊。沈夙之自他身后走来,,这里的人都死了。 宋宴嗯了声,表情无悲无喜,异常平静地说道:去归一派。 半月前,沈夙之一人一剑杀入归一派,取了掌门一条性命,将归一派的腌臜龌龊事暴露于人前,依旧沉浸于自家门派是名门正派的小弟子们得知真相后纷纷脱离宗派,而本就参与进去的核心弟子只能逃窜至别处,寻求魔界庇佑。 树倒猢狲散,此时的归一派,应该已经空无一人了。 宋宴领着沈夙之踏入归一派大门,他们的大殿内已是断壁残垣一片,碎石瓦砾各处都是,支撑大殿的四根石柱塌了两根,大殿自然随之坍塌一半,徒留剩下的一半诉说往日不堪入目的辉煌。 宋宴看到这副场景,没说什么,直接循着气息最不纯净的地方寻去。 穿过残破的走廊,他在乾元道人门前站定,宋宴感受得到房内有一股极其浓烈又邪恶的气息,挟裹着冲天的怨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脆弱的房门。 他正欲伸手打开面前的门,一旁的沈夙之突然出声:师尊。 宋宴止住手虚虚放在门上,他抬眼,神情似有疑惑。 沈夙之敛眉解释道:当初弟子便是在乾元道人的房间里发现了那间密室,密室里囚禁的都是乌云城内有幸被选中作为归一派名义上的新弟子,实际上却是炉鼎的少女们,但当弟子闯进去时,那些少女已经化为皑皑白骨,被浸泡在密室中央的血池里。 血池?宋宴面色上终于露出些许诧异,他又重复问了一遍:血池? 是的,血池。沈夙之言简意赅:池子里放的全部都是那些少女身上的血,她们被利用到死,死前血还要被放干,死后骸骨也要被浸泡入池子,作为乾元道人的养料。 宋宴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他以为将成百上千的花季少女当作炉鼎进行修炼就已然是非常该死的事情了,没想到归一派还能更加丧心病狂。 好歹是个正道门派,这番作为与杀人如麻的魔修有何区别?! 他在心里疯狂辱骂正道败类乾元道人,面上却依旧冷冰冰的,仿佛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动摇,听见沈夙之的话也只是停顿片刻,继而手上发力,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并不牢固的门经过宋宴的一推便轰然倒塌,露出房间内的景象来。 房间与密室中间隔着的墙已经被打通,从门口就能一眼看到底,密室建的地方虽然有些偏下,但宋宴和沈夙之长得都挺高,以宋宴的视角还能看到密室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的血池。 应当是经历过一场战斗的缘故,血池旁的一小片空地还残留着已经干涸的血渍,但血池里的血液依旧很满,看起来还很新鲜,石头垒砌的不规则池壁还是有些低了,池子里翻滚着的血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冲他们二人一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