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搁沙发旁的木地板上,问:“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可以吗?我换套衣服,身上这套太臭了。” 滕枝坐到餐桌旁,窸窣打开分别装面和装汤的塑料碗:“可以啊,不过你干嘛不直接洗个澡?” 叶寅一怔,一双眼微眯,声音沉下来:“你不介意?” “我?我为什么要介——”滕枝猛地刹住话语。 呃,她确实应该要介意…… 叶寅就当她答应了,嘴角勾起:“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接着蹲下身去取包里的衣物。 男人背脊厚实,蹲下的时候,肌肉把T恤撑得不带一丝皱褶,衣摆被带起一些,牛仔裤裤腰同时往下,露出一截麦色后腰。 还有黑色的底裤边。 滕枝偷偷看了几秒,在叶寅起身时,收回视线。 “浴室里有民宿配的浴巾,你需要可以直接用。”她小声嘀咕,把汤水倒进面碗里,哗啦,热气蒸腾而起,“我不习惯用外面的毛巾,自己有带。” “哦,这么巧?我也带了。”叶寅拎着东西走向浴室,抬了抬下巴,“快吃。” “哦。” 浴室门关上,滕枝搅散面条,双颊似乎被汤水的热气熨得温热。 面条劲爽弹牙,云吞皮薄馅饱,滕枝吸了一口汤水,热汤香郁,稍微抚平了她坐了一天过山车的心脏。 舀起第一颗虾籽云吞的时候,滕枝才惊觉,为什么叶寅会知道她想吃云吞面? 浴室里,叶寅只开冷水,水柱兜头淋下。 他的脑子里还在想七想八,洗完头发时,胯下那根物什竟半勃而起。 叶寅“啧”了一声,不客气地拍了一下龟首,低头警告它:“你给我老实一点。” 半硬肉茎委屈地摇晃两下,似乎更坚挺了。 “这个时间点不合适啊……” 叶寅叹了口气,站到花洒下,用冷水浇灭欲望。 过了许久,胯下不老实的家伙终于消停。 叶寅擦身穿衣,走出浴室,滕枝已经吃完了,正收拾着汤碗。 他愣了愣:“吃这么快的?” “是你洗太久了……”滕枝指了指那盒没动过的烧鹅髀,“我好饱了,这个吃不了。” “那晚点再吃。” “嗯。” 滕枝从上至下扫看他。 男人上身穿一件黑色速干T恤,剪裁贴身,勾勒出他硬朗的肌肉线条,肩宽胸鼓,腰腹渐收,下身则穿一条速干运动短裤,款式宽松,长度未到膝盖,露出精壮小腿。 滕枝今晚才知,他毛发旺盛,连脚背上都有些许体毛。 和未进化的猩猩似的,滕枝去楼梯间丢垃圾的时候这么想着。 有着无处不在的、狂野原始的荷尔蒙。 叶寅关了客厅的主光源,只留浴室暖黄灯光,搬一张餐凳到阳台,坐到叁脚架旁。 滕枝回屋,看到的就是翘着二郎腿、脚上拖鞋一晃一晃要掉不掉的男人。 叶寅指指相机,对她说:“厨房没人了,他们可能正在吃饭。” 想到自己这些年从四处淘来的厨具餐具被别人摸过,滕枝就像吃下一颗坏掉的鸡蛋,发臭的蛋清黏住喉咙,令人作呕。 好像得知李天成出轨时,她都没这么难受。 这么想想,滕枝觉得自己好像挺薄情的。 李天成还不如她那一柜子的锅碗瓢盆。 今夜无月,但大城市从不缺少人工灯火,霓虹四面八方涌过来,照亮了滕枝的脸和抿紧的嘴唇。 叶寅清楚她的心情,挥挥手打发她:“累一天了,你也去洗个澡吧,这里我替你守着。” 滕枝努努嘴:“要是他们两人一起出现,你一定要拍下来。” 叶寅晃着腿:“嗯哼。” 滕枝转身要走,叶寅忽然叫住她:“滕枝。” 滕枝回头:“嗯?” “我家姐之前离婚,给她打官司的那律师挺有本事。”叶寅语气认真了许多,“如果你有需要,我去跟她要律师的联系方式。”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