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原来是个之前在他们科现在去发热门诊的规培生在说话,说白天遇到一个高热寒战黄疸的病人,怀疑是疟疾,“结果人家死都不说去过别的地方,愣说就在容城待着,不可能是疟疾。” 徐秋白问了句后来呢? “后来就抽血,开了个涂片,找到疟原虫了,上报疾控,刚才七点多的时候疾控来人了,这才承认去过非洲。” 徐秋白:“为什么要隐瞒去过非洲,见不得人吗?” 这谁知道呢,大家也没有很在意,接着讨论起其他的八卦来。 产科组的张珍说了一件事:“肝胆外科的xxx离婚了,你们知道吗?” 那必然是不知道的,谁特么一天到晚没事干的去盯着同事的婚姻状况啊! 但也有人知道一点事的,比如莫听云,“不是说准备明年等他老婆生完孩子就摆酒吗?” 那位同事是莫听云的同班同学,知道他和妻子高中就在一起,今年过了年扯证,还没来得及办婚礼,妻子就怀孕了,上上个月过来建档,还是莫听云给办的。 按理说感情应该很好才对,“怎么会突然就离婚?” 张珍回复道:“他工作忙嘛,就接了丈母娘过来陪她老婆,结果丈母娘不是什么好人,骑他头上就不说了,还吃了他的狗。” “他那狗都养四五年了,平时宝贝得不行,当儿子养的,结果就这么没了。最近我家婆病了要找他帮忙,老卢请他吃饭,问起什么时候办婚礼,他才说了这事。老卢说他看起来还挺正常的,结果喝了两杯酒就开始哭。” 大家看了她的信息都有些震惊:“怎么回事啊,丈母娘把女婿的宠物狗吃了?这么狠?” “那也不是她的狗,说吃就吃,怎么回事?” 张珍:“起先是说怀孕了不能养狗,让他们把狗送走,xxx不同意,他丈母娘就想着生米煮成熟饭,总不能狗没了你跟丈母娘急眼吧,又觉得扔了太亏,干脆就杀了吃肉。” 张珍:“他丈母娘家是桂城的,有吃狗肉的习俗,没什么好说的,关键是,这是人家的宠物狗,当儿子养的,你给吃了就很过分,是吧?” 隔着屏幕莫听云都能感觉到张珍的无语和愤怒,问道:“他老婆没阻止自己妈妈做这种事吗?” 张珍:“谁知道呢,可能是没拦住吧。” 做儿女的有时候就是拦不住强势的父母,又或许也心存侥幸,盼着他能看在自己和孩子的份上放过这件事,毕竟狗只是狗,而他们是家人。 但明显这件事过不去。 莫听云又问:“他们离婚了,孩子怎么办,不要了?” 张珍:“都离婚了,还要什么孩子,生下来也是拖累受罪,趁月份还不是很大就做了手术。” 这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也是生活里的一根刺,只要看见对方,就会一个永远记得是你妈把我的狗吃了,欺我至此,另一个又永远心存愧疚,日后还会生出埋怨,不就一只狗吗,有这么重要吗。 与其终究成为怨偶,不如早分早好。 毕竟人性永远多变。 莫听云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觉得人长大真是太难了,怎么这么多烦恼。 但是烦恼又没能阻碍她睡觉,后来还是睡着了,就是一直做梦,梦见自己跟一个人打架,醒来后觉得腿有点不舒服,动了动,才发现是一直屈着腿,麻了。 一附院青浦区分院的占地面积比总院要大很多,从区域规划分布上就能看出。 总院为了尽可能利用有限空间,每个区域几乎都要用连廊连接起来,各个科室最多占一层,门诊和住院部连接极为紧密,而分院则不然。 分院有着明显的分区,门诊楼,急诊,住院部几栋楼,基本上做到内外妇儿每个系统都有各自的地盘。 莫听云停好车之后,直接就往妇科楼的方向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