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撇嘴吐槽:“...拽过头了吧这人。” 聂凛下午要去一趟锋汇,团队里要开讨论会,刚刚路过正巧看见那一幕。 他去坐进车子里,随意地翻开了刚从途中截获的义工本,因为里面被粘贴的义工证明单过于多,原本单薄的义工本被撑厚几分。 聂凛翻看着,有些意外。 没想到她会去做这么多义工。 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信。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然后把义工本收在车里的手盒,开车离开学校。 苏芒珥画了一下午的作业,考虑到晚上还有兼职要去做,她就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 一觉睡得很沉,最后是被闹铃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眼,把手机的闹铃关掉,逐渐清晰的视线里浮现出了那条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未读微信。 【怨种债主:(图片)你义工本在我这,找我来拿。】 苏芒珥一愣,脑子里混沌的,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义工本怎么会在他那里,她记得自己的义工本明明是上午刚从老师的办公室拿回... 不会是丢在半路上了吧? 这么大个华大校园,丢在半路上,还能被他捡到? “孽缘。”她缓缓嘟囔道,得出个结论。 . 晚上,坐落于艺术街区里的一家西餐厅内。 “可以啊凛哥,请兄弟吃这么好的。”曾天宇从外面进来,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入座。 曾天宇也是南城上流圈有名的纨绔子弟了,这些年一直跟聂凛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今天刚从国外跟随他家老爷子出差回来,约聂凛吃一顿。 “你小子顶多配得上一顿路边大排档,”聂凛兴致不错,跟他开玩笑:“这两天下雨,不好找地儿,这不得找个带顶棚的。” “谢凛哥爱戴。”曾天宇跟他嬉皮笑脸的,叫服务生过来点餐。 滋滋。 他拿起手机,撩了一眼。 【我今天有点忙,先放你那里吧。】 聂凛扯了扯唇线,似笑非笑的,把手机重新扣回桌面上。 怎么都不见他是吧。 真有劲。 “怎么了凛哥,你看看吃啥。”曾天宇问。 “我无所谓,你点就行。” 聂凛说完,掀眼盯着他,问:“上次问你的事儿,打听到了吗。” “没有,他们家出事以后,这苏芒珥都销声匿迹多少年了,人又有好几年都不在南城生活,要打听费点劲。”曾天宇点完餐,喝了口水,摇摇头:“但是你说的缺钱,我觉得真不至于。” 他端起手边的玻璃杯,“嗯?” “虽然当初她们母女被苏海锋抛弃,但是你想,苏芒珥他妈家里也不是普通人家啊,就算啊,就算他们家最后是一个人财两空。” 曾天宇提出:“落魄了,也肯定比市井人家要强很多。毕竟她外祖父可是书香门第,家底总有点儿吧,养她上学成人肯定绰绰有余。” 聂凛听着他说的这些,手里玩着玻璃杯,在心里掂量着。 曾天宇观察他这副神情,试探地问:“哥,你怎么又突然让我打听起这人了?你跟那小白月光不是早断联系了么。” “嗯,最近又遇上了。”他轻描淡写的,忽然抬眸质询:“...白月光?白你妈月光。” “我,我瞎说的,不是白月光,不是。”曾天宇赶紧改话,讪笑道:“要我说哥,既然你俩孽缘未绝,要不你就把她拿下算了。反正她现在孑然一身啥也不是了,俗话说得好,趁她病要她命。” “把她追到手,再踹了,谁让她当年那么对你。” “追她。”聂凛缓缓重复,品味着这两个字。 而后不屑地嗤笑一声,瞥他,“我有病?我贱得慌?” 曾天宇尴尬,“也,也对,得了,不说她了,吃饭吃饭。” 几天后。 今年的雨莫名其妙。 暑热的夏季雨水比往年都少,没想到到了九十月份了,这雨开始铺天盖地的下。 天气预报说连着一周多都有雨,有时甚至是大到暴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