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点儿,看书。” “......” 他们俩的互动尽数落入远处站台的苏芒珥眼中,她随着擦吧台,余光瞥着他们那边。 心里不禁去猜测这个小姑娘跟聂凛的关系。 眉眼中其实能看出几分相似。 聂凛有这么一个妹妹吗?她记得聂凛是独生子。 想不出个结果,苏芒珥索性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店里客人不多,她就在吧台教翟洋一些饮品的做法。 店长让她带着翟洋熟悉店里的工作,各种饮品和咖啡的做法也包括在内。 好在翟洋好学又谦虚,教学过程还算和谐。 过了一个多小时,她站得腰酸,今天教的东西够多了,苏芒珥跟翟洋说:“今天就这样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你多休息,我在这看着就行。”翟洋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苏芒珥礼貌地回笑,然后去休息室把工服的围裙摘下来,出了店去商场里的卫生间。 顺利的如厕完,她在洗手池洗了下手,边擦手边往外走。 路过一侧电梯间的时候,耳边忽然卷过一阵风,聂凛突然推门而出,大手揽过她的腰肢。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人已经被强势地抱进门后安静的电梯间内。 吱呀—— 砰。 苏芒珥的后背抵上微凉的墙壁,自己的手腕被他攥在手里。 他俯身下来的气势涵盖着天生的胁迫性,眼前的灯光逐渐被他的身影笼罩,就像是正负异性磁场强逼着凑近而产生的剧烈反应,她的呼吸下意识收紧,心跳在急促地增速。 余光中,聂凛攥着自己手的手腕露出自然突起的青筋,隐藏着无穷的力量感。 苏芒珥仰头瞪他,挣了挣手腕,却拗不过他的力气。 “那男的跟你什么关系啊,那么亲密。”聂凛轻笑一声,懒散的语气好像在嘲弄她。 莫名的堵塞在心里蔓延,苏芒珥反驳:“跟你有关系?放手。” “谈谈。”他撇开那个话题,握着她手腕的力度松了些许。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苏芒珥躲开他直勾勾的视线,说:“我要回去工作了,松开我吧。” “我不这样,能跟你说上话么?”他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勾着丝缕的揶揄,惹得她耳根发痒。 聂凛的嗓音不带丝毫有意的勾引,本是无意,却将一股轻佻的引诱感发挥到极致。 两人近在咫尺,他温热的吐息懒洋洋地拂过她的颊侧,身心过于异常的反应让她思路渐失,说话也有些迟钝:“你,你等我下班。” “那天不是我有意的。”他直奔主题。 苏芒珥一愣,知道他在说什么,沉默下来,没说话。 聂凛冷呵一声,问。“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 “你不信我?” 她轻咬下唇,“这重要么。” 结果是,无论他是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聂凛捏着她手腕的力度逐渐加大,在她忍耐的临界点,他忽然松劲,撤后一步。 “抱歉。” 苏芒珥心口一滞。 她很少听过聂凛对他人道歉。 两人之间陷入了狭长的沉默。 电梯间的时不时的走过游客,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他下意识地替她挡了外人的注目的视线。 此处灯光通明,他的眼底却像冰山锋刃般暗鸷,划过道不清的落寞,淬着冰碴。 聂凛缄默片刻,点点头,“歉也道了,该解释的也解释了,走了。” 说完,他转身推开电梯间与商场之间的安全门,依旧利落潇洒地离开了她的视线之内。 背后的墙壁又冷又硬,苏芒珥靠在墙边,两只手攥在一起不断搅扯,垂着的眼神弱软下去。 其实,她知道聂凛从来不屑于和宁琳她们为伍的,只是那天晚上她过于愤怒,把他连带进去了。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可是,因为过去那些复杂的东西,她没能说出任何一句简单的回话。 苏芒珥扣戳着自己手心的软肉,无力和自责弥漫着痛感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