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会儿连双开始翻找,来都来了不弄明白心里总惦记。她把陆大将军放银票的地方都找到了,也没有找到自己那包银子。 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连双坐在床边打量房间,陆将军的屋子可真干净跟他那个人一样,没有一件多余的物品,所以也没有太多地方可以藏东西。 也许真是巧合,算了回去睡觉吧。连双起身准备走人,脚后跟却碰到个东西,她弯下腰用蜡烛往床下照,一个木盆,里面装了一半水。正想着陆崇把洗脚水藏床下做什么,就看见木盆旁边有个黑色包裹。 连双心跳加快,伸手勾出包裹,打开后她高兴的差点叫出声来,这就是她的银子啊。十个银元宝和金银首饰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高兴过后又气得咬牙,好一个陆将军,这招贼喊捉贼可是将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她就说怎么会那么巧,准备第二天走,天一亮银子就丢了,原来是家贼。 哪怕是小龟从别的地方出现,她都不会怀疑陆崇,谁能想到堂堂镇北大将军会做贼? 将包裹包好,连双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陆崇,想起刚刚在抽屉里看见的一沓银票,决定礼尚往来。 屋顶上,掀开瓦片将屋内一切看在眼里的侍卫:“不用拦吗?” 肖白心中纠结,将军让他保护人,可没说用不用保护他自己的银子啊? 那晚赵文成混蛋玩意搞事,他挨了罚,这会儿屁股还疼呢。万一弄错了,将军再罚,他屁股还能要吗? 到底管还是不管呢? 侯甲的一句争风吃醋,他也猜到了一些,将军虽然没有明说,可他对连姑娘的态度确是变了,以前下令是监视、看管,现在是保护。 所以,在将军心中人应该比银子重要吧?万一连双以后成了另一个主子,那他岂不是多管闲事?将军不差这点银子,再说人看住了,人和银子都还是将军的。 打定主意,肖白道:“管什么管,这不是咱们该管的。” 侍卫挠挠头,心里纳闷:屋里这位什么来头,队长都不敢招惹。 银票二十张,共两万两白银,大概是陆崇对自己府中的护卫十分自信,这么多银票就这么放在柜子的抽屉里,锁都没有,这下可便宜她了,连双暗自高兴。 将银票揣进怀里,心中的怨念终于小了些。熄了蜡烛原路返回,攀树干爬墙时,衣服还被刮了一下。 回到房间,灵雨睡得跟小猪似的,丝毫不知主子半夜钻了将军的房间,若是知道得吓出个好歹。府中所有下人都知道将军的书房、卧房不能进,无令进者,死罪。 回房后连双拿了两件衣服放包裹里与银子一起包好,披上斗篷又走出房间。 肖白在房顶吹了会儿冷风,正想回去趴会儿,就看见梧桐院那边有个黑影走出来。 又要干嘛?肖白无奈,悄无声息地落到连双身后,看见她背着包裹往角门那边溜。这是拿了银子准备走人? 肖白扶额,连姑娘胆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这是不知者无畏,还是恃宠而骄? 不管怎样,人是不能从他手里走掉。 走到角门,连双拿出钥匙,为了以防万一很早以前就配了角门的钥匙,今晚终于派上用场了。 咔哒一声,锁开了,打开门她就自由啦,连双兴奋的心脏砰砰跳,这时就听头上有人说:“连姑娘准备去哪儿?” 连双一哆嗦,锁和钥匙同时落地,循声望去,就见墙上坐着个人,乌漆嘛黑的看不见脸。可听语气应该是府中人,连双站着没动。 “连姑娘不用害怕,我是府中侍卫肖白。”肖白跳下来,走到门边将地上的锁捡起,重新把门锁上,钥匙还给连双。“天黑路不好走,姑娘想去哪儿,不如明日我送您。” 连双淡定接过钥匙,“好。” 今晚不行那就明日,翌日吃过早膳,连双抱着包裹,刚出梧桐院,肖白便来到跟前,“姑娘您不能出府。” 连双皱眉:“不是你说我要去哪儿,你送嘛?” 肖白讪讪道:“此一时彼一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