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咳嗽起来。公主叫他大哥,这人是镇北大将军陆崇,元宝不敢轻举妄动。 “针线要你亲自买?”陆崇不信,他看看蹲在地上不停换气的元宝,又有些犹豫,少年看上去没有她大,难道她喜欢嫩的?“你与他相识?” 连双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我常在他们手里买东西,一来二去就与徐爷爷他们悉了,刚刚与二人多说了几句,让大哥误会了。” 徐老头心里纳闷,元宝姐姐直接说元宝是自己的弟弟不好吗?即便她没有自由,见自己的弟弟总没有错,用得着扯谎吗? 他哪里知道,当初连双和元宝一个扮“爹”一个是女儿,而且都说了无兄无弟,这时若再说有弟弟,那就令人起疑了,万一把他们当做骗子就糟了。 连双站在陆崇面前,背对着元宝摆摆手,那意思赶紧走。元宝挑起扁担和徐爷爷匆匆离开。 陆崇对巷尾的侯甲使了个眼色,后者悄悄跟上两人,这一举动连双并未发觉。 见陆崇还是不信,连双神色黯淡下来,“大哥不信我吗?难道我在大哥眼里就是水性杨花,守不得寡的淫|荡之人吗?”她用手帕擦擦眼角,当然没敢用力,若是把水粉擦掉了就麻烦了。 陆崇扫她一眼,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烧起,避开她的问题:“你院里的丫鬟是摆设吗?缝补衣服也要你亲自动手?” 她是真蠢还是傻善良?他处置了先前的丫鬟,又给她送去两个,她就应该明白自己在府里的地位,若还被下人拿捏,那他也懒得管了。天生的烂泥,给她糊墙上也得自己掉下来。 再等半年,全了弟弟的名声让她滚蛋,“避免名声受损,今后少出门!”陆崇丢下这句话便跨步进了将军府。 连双撇撇嘴,心道陆将军管得倒是宽,不出就不出,若不是元宝嗓子都快喊哑了,她也不会出来。 回到梧桐院,灵冬和灵雨正四处找她,刚刚她要出去见元宝,便找了借口将两个丫头支出去。 灵冬将暖手炉递给她,“少夫人,您去哪里了?我们正找您呢,炭火给您添好了,可暖和了。” 灵雨提壶倒了一杯茶,“刚沏好的热茶,少夫人趁热喝。” “嗯,还是你们两个贴心。”连双美滋滋地抱着暖手炉,喝热茶。 刚刚陆崇掐元宝脖子着实把她吓着了,她还以为陆崇发现了什么,要杀人灭口。还好,只是误会。连双拍拍胸口压惊。 可转念一想,陆崇是什么眼神,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元宝是她姘头?他还是个孩子啊!被人冤枉,连双非常不爽。忍,再忍半年,拿到银了就走! 灵冬和灵雨见连双喝个茶都咬牙切齿,不明白她这是为哪般,摇摇头都去做自己的事了。 一个时辰后,侯甲回到将军府。 “如何?”陆崇问。 侯甲垂手而立,将自己查到的细细说来:“徐老头卖早食和针线几十年了,以前是他媳妇卖针线,这几年那老婆子眼睛瞎了便由他卖,附近的街邻都知道徐老头,年轻人原是乞丐,最近才住徐老头的偏房,街坊四邻很少见他出门,似乎是在家帮瞎婆子做早食和杂事。” 难道错怪她了?若是如此,今日训她是有些过分了。陆崇看了看桌上的桂花糕,“将这个送去隔壁。” “是!”占青领命而去。 拿到桂花糕,连双“啧啧”两声,陆崇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刚训完她就用一合桂花糕来安抚人心。不愧是陆大将军,怀柔之策用的熟练。 桂花糕,好久没吃过了,因为它贵,连双都不舍得给自己买。再次吃到熟悉的味道,连双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上次吃还是在北辰皇宫,她刚吃完桂花糕,父皇便将她叫到床前,让她带着玉玺逃出皇宫。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父皇最后看她的眼神,悔恨、痛惜、绝望、又有一丝希冀。她在都城东躲西藏了十几天,有一天半夜皇宫突然传来钟声,连双知道父皇驾崩了。 灵雨和灵冬两人见连双吃着吃着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