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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临破碎


  肉棒的轮廓陷进臀缝里,他挺动着腰部缓缓磨蹭,手里都是绵密泡沫,两只手都插进她细小的指缝里扣住她,根本不许逃。

    “很疼。”

    楚楚闷闷地说。

    她没撒谎,腿根的淤青看一眼都心惊。

    他温热的气息钻进衣服里,是他嘴唇贴上来,舔了舔她耳后的肌肤。

    “不做。”

    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又在那发情,抓着她的手就往下拉,捏着她的手掌要她攥紧点,又要她叫,又要摸胸。

    上下其手,楚楚衣服凌乱地被他摁在床头。她终于忍不住控诉,“你性欲能不能别那么强?”

    “那你呢?”

    他才射完,眉眼之间是柔缓的,抽过纸巾替她擦手。

    “你的嘴巴能不能别那么硬?”

    楚楚不说话了。

    也不看他。

    任由他把垃圾处理掉,任由他掰过自己的脸被迫四目相对。

    她确实有些怕梁池溪的。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萦绕在他身边的优越感,和挥散不去的疏离,都让人惧怕。

    这样的人,远观不敢亵渎,近看又害怕失去。

    此时此刻,他那双黑得如晕不开的墨一般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她。

    他的眼神狠狠地锁住她。

    一点不许她逃。

    这个认知让楚楚挣扎,她努力地将头扭过去,去逃避那道视线,去逃避他们之间存在的一切问题。

    梁池溪感受着那道微小的阻力,放松了一点力道,却仍然不肯放手。

    他有些低落:“如果今晚你没有留下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冷暴力我了?”

    他问得直白。楚楚的心却像是被锐刀狠狠破开一个口子。

    因为梁池溪说得对。

    这确实是她的作风。

    哪怕她不想。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说?”

    “可我又有什么可说的。”

    她终于自暴自弃,愿意抬起眼来直视他。连语气都带着自嘲。

    “那你就一点没有想要问的吗。”

    梁池溪的声音一点一点低下去,楚楚看着他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就像巨石滚过心脏,压得心跳惊恐飙升。

    “从在一起开始,你就是这样。”他不像责怪,反而更温柔,“关于我的一切,你好像一点都不想了解。”

    其实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这样的。

    梁池溪也反复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她只是胆小,她只是怕输,她只是不善言辞,不是真的不在意。

    可到底该怎么忽略呢,那些她逃避的瞬间,错开的视线,缩回去的双手。

    “我想你自己告诉我。”

    楚楚说这些话都觉好无力。

    太苍白了。

    不该是这样的。

    可她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说。她确确实实是被动地希望把一切都交给他,希望他可以把握好恋爱尺度,坦白和忠诚。

    她也知道恋爱需要保鲜剂,不罕见,不过是一些幼稚举动和甜言蜜语。

    怎么就这么难。

    “对不起。”她小声道歉。

    她不怕梁池溪责怪她的木讷和笨拙,比起争吵,她其实更害怕沉默。

    可她却总做沉默的一方。

    他的手渐渐松开了。

    她喃喃自语,“不是恋爱不好,是我不好。”

    “就到这吧。”

    梁池溪吸了一口气,“别再说了。”

    他细细地端详着她的模样。

    她身上披着半截棉被,藏蓝衬得肌肤胜雪,雪上是他载的梅,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暧昧的红艳,棕发凌乱,唇瓣微肿,是漂亮的,也是濒临破碎的。

    再说估计这没心肝的就得提分手了。

    她的头低下去,就像落下去的心。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梁池溪盯着她脑袋上那个小小的发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生硬,“你不要给我想什么,对,这样才对,梁池溪这么好的人早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是我做的不够好,有今天也是我自己活该,是我不识好歹没有珍惜。就算分手了,我也不遗憾了。”

    他粗暴地扣过她的腰,将她摁进滚烫的怀抱里。

    “不准想。”

    他好像又褪下了儒雅的外皮,背上长出粗糙的皮毛,獠牙变异,成了真正强取豪夺的洪水猛兽。

    “你配得上。”

    “你该想的是,怎么样安安稳稳地待在我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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