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的风,它将纪迟从兽潮之中托到半空中,接着缠绕到他的背后,化成一对青色的风之翼。 风之翼在雪山恶劣的条件下持续时间不长,却胜在足够灵活,纪迟操纵着它极速向前方飞去,留下一缕散开的南方暖风。 那缕暖风穿过岩缝,拂过小兽人们的脸庞,他们愣愣地抬手,触碰脸上被风亲吻过的皮肤。 这是风吗?好奇怪啊,就像就像雪狼幼崽肚皮上的绒毛一样软! 是纪迟哥哥从南方带过来的风吗,好舒服啊我、我要是也能去那里体会一下就好了 阿奇靠在石壁上,轻轻闭了闭眼,他想起了族长的话,抬眸看向纪迟离开的方向。 如果他真的能解决一切,接下来的族人们,是不是就能自由地离开雪山,也能看一看要塞之外,有森林,有大海的世界。 * 风之翼快要之时,纪迟正好穿梭在一片嶙峋乱石上方,这里的地势很崎岖,只有零散几头落单的狂兽会从岩石之间穿过。 纪迟停在一根细长高耸的岩石上,背后的风之翼啪的一声消散成青色光点,夹在寒风间不舍地离去。 纪迟仔细搜寻下方乱石间的异常,突然发现那些狂兽并不是无意落单的,它们在岩石间有目的游走着,时不时抬头在风中嗅一嗅,再朝同一个方向前进。 气味,它们嗅到了人的气味。纪迟皱起眉,跳跃到另一块巨石上,跟着狂兽的方向走,走着走着,狂兽的脚步陡然加快,同时地面上也出现了一滩滩未凝固的血迹。 纪迟不敢再耽搁下去,再次召唤出风精灵,带他沿着血迹飞往一处延伸出去的悬崖前。 悬崖前有两个歪歪扭扭的身影,身影周围是一圈慢慢靠近的狂兽,正逼着他们一步步退到悬崖边缘。 艾萨克一条手臂被狂兽撕扯不见了,另一只手也软软地垂在身侧,新炼制的大铁锤又只剩一截手柄,被他用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 赛门的身上倒是没有致命伤口,他横着长剑,和雪狼一起挡在艾萨克身前,眼睛红通通的,眼底还酝着一汪泪水。 艾萨克失血过多的脸有些苍白,他看到了赛门眼底的泪光,还有心情笑出声:这么害怕呀?不是说你的剑技能一下子解决五只吗?这还不简单,两剑就能搞定的事 闭嘴!留点力气逃跑吧你!赛门哑着嗓音低吼。 艾萨克浅浅一笑:我跑不了啦赛门,再犹豫下去我们都得死的。趁现在还不晚,赶紧回家吧,你父母亲都在等你呢 我都让你闭嘴了!谁叫你替我被咬到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想得美!我只想把你揍一顿!赛门狠狠擦了下眼睛,护着艾萨克往后方又退了几步。 艾萨克回头看了眼身后悬崖下缭绕的云雾,叹了口气,轻声说:你说得对赛门,剑技比力量重要多了,它能让所有人变得强大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教导更多人学会剑技。 赛门直觉不对,猛地回头,双眼骤然睁大:艾萨克 艾萨克闭上眼,朝悬崖下飞身扑去,感受刀割般的寒风划过脸颊,等待最后一阵疼痛来临。 但渐渐的,寒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柔到令人落泪的暖风。 悬崖上的赛门悲痛难当,他一时间竟忘记了包围而来的狂兽,软着双腿跪在悬崖边缘,一声干嚎卡在喉间即将逸出接着就对上一双无语至极的黑眼睛。 纪迟捞着半死不活的艾萨克,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嘲讽道:你们是什么被封建家长逼到殉情的小夫妻吗?有这时间演苦情剧,吼一声救命不会啊? 赛门还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瞅着他们。 艾萨克没力气和纪迟贫嘴,他打起精神回头看了眼赛门,想起纪迟刚才说的话,忍不住低头干呕一声。 赛门瞬间炸了:你嫌弃什么?我还没恶心呢!喂!别想晕过去!你自己问问他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悲愤中的赛门比绝望中的他更加强大,他不再需要顾及身后的伙伴,回过身和雪狼一起,将一腔怒火肆意发泄在身前的狂兽上。 六七只狂兽没过多久就被他解决了,他忿忿回过头,又愣怔了一下。 艾萨克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活动着完好如初的手臂,惊奇地小声感叹着,嘴角还残留着几滴药液。 艾萨克的雪狼也不再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它踱步来到纪迟身边,友好地蹭了他一下。 走吧,这只是第一波兽潮,我们赶紧回雪狼谷。纪迟不等两人发表感叹,将空药剂瓶收起,飞快说道。 从悬崖回去的路不需要经过山麓,他们沿着小道一路奔跑,很快就回到了雪狼谷。 纪迟一踏进山谷的安全区域就不再顾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