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苑琼定定地看向司华圳,两人的视线相交汇,却是碰撞出了浓浓的火药味,众人皆是要眼观鼻,口观心地低下了头,甚至连呼吸声都放得轻缓了起来。 “敬平王,本王原是想着,你能够主动将那日之事坦白,这样一来,本王或许还能够为你求上几句情,可你现下这般反应,却是让本王觉得着实难办啊…”司苑琼故意将尾音拉长,卖起了关子,更是透出无限的深意。 有心思活泛的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司苑琼话中所透露出来的讯息,杜太师更是适时地与司苑琼唱起了双簧:“哦?坦白?莫不是先皇在临终前,曾发生过什么秘而不宣的事情不成?兹事体大,若是真的牵扯到什么的话,还希望敬平王能够将实情吐露出来才是啊。” 司华圳环抱双臂,漆黑的瞳仁泛着幽幽的冷光,更是让本就肃杀一片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深入骨髓的冷意,“本王无可奉告。” 若是司华圳真的将那日所发生的围杀之事说出的话,司苑琼必会借着这个由头大肆借题发挥,说不定还会指斥他存了不臣之心,不然的话,皇帝又如何会想要除掉司华圳呢? 这样一来的话,皇帝的那封诏书也会被打上抹不去的怀疑烙印,试问皇帝前脚还想要灭司华圳的口,怎的后脚便写了诏书交给司华圳呢? 若不是皇帝主动为之,那诏书便算是司华圳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偷”出来的,毕竟皇帝早已入土为安,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死无对证,孰是孰非,这其中若牵扯的人或事也绝非三言两语便能够解释清楚的。 司华圳垂眸,眼睫微颤,掩去眼底复杂不明的情绪,上官顿站在队列中,在听到司华圳如此回答时,更是暗暗着急。 上官顿的脚下意识地超前迈了一步,司华圳似是有所察觉一般,朝着上官顿所站的方向隐晦地看了一眼。 上官顿接收到司华圳递过来的眼色,心底经过一番挣扎,终是化作了无声的叹气。 “好一个无可奉告。”司苑琼冷笑了一声,语气嘲弄,“看来,敬平王的心里果然是存着些秘密的,也罢,既然敬平王不想说,那便烂在肚子里吧。” 司苑琼的恶意几乎不加以掩饰地扑向司华圳,司华圳凌厉的眉眼未曾出现一丝的波澜,“陛下曾留下诏书,便是放在寝殿中的那块正大光明牌匾后。” 司华圳的话音落下,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什么?陛下立了继承人?敬平王是如何知晓的?” 司华圳转过头,好整以暇地看向那位最先出头的大臣,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自然是皇后娘娘告知本王的,皇后与陛下乃是结发夫妻,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两人,她知道这事也是无可厚非的。” 司苑琼知晓司华圳是在信口开河,什么杜芷,不过是司华圳拉出来的一个挡箭牌而已。 “这口说无凭,还是待到这诏书拿出,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