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之间的角逐,既是司苑琼按兵不动,伺机蛰伏,司华圳自是也不能率先出击,让人平白抓了把柄。 司华圳并未犹豫,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道:“引他来房中吧,来者是客,总是不能够避而不见的。” 流风得到司华圳的回应,喏喏地应了声“是”,而后便转身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司苑琼便踏进了司华圳的房中,“圳弟,本王似是听说你最近身子骨不大好,便一直想要来瞧瞧你,只是许多的事情耽搁,却是腾不出手来,倒是失礼了,还望圳弟莫要因此而怪罪本王才是。” 司华圳抬眼,对上司苑琼虚伪笑容下暗藏冷意的目光,神色淡然地回道:“淮安王的心意,本王自是能够感受得到的,又何来怪罪一说?” 司苑琼嗓音含笑,妖冶的眼瞳却是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得诡异且凉薄,“如此自是最好的,想必有白姑娘在圳弟身侧悉心照料,这伤势自是能够好得更快些的,只是,圳弟,本王却是要提醒你一句。” 司苑琼深深地望了一眼白微影,一字一句地继续道:“白姑娘与你,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啊,这若是让外面的人瞧见了,怕是会多嚼舌根哪,本王知晓你的性子,虽是内敛沉稳,却是极重情意的。” 司苑琼话里有话,明面上是在说着为司华圳好的话,可细细听来,却是处处都藏着戳人的暗刺。 司华圳薄唇紧抿,挺拔的鼻梁之上透出隐隐约约的漠色,“本王会给她最好的,在本王心里,她始终是本王的妻,便是本王死,她也会记挂本王本王一生。” 司华圳似是宣誓主权一般的话语声响起,房内的气氛却是陡然变得剑拔弩张,司苑琼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白微影走至司华圳床前,在他身后垫了一方软枕,柔声道:“好歹垫着些,腰背舒服。” 白微影平日里展现于人前的,多是如傲雪寒梅一般清丽独立的风姿,鲜少有如此依赖于旁人的,专属于小女儿的一面。 这样的白微影更添了几分烟火气息,让人不再觉着可望而不可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更是引人向往。 司苑琼瞳孔微缩,眼底似是有冰芒一闪而过,“本王前来,其实还有另外一桩事,圳弟若是不赞同本王所言,便只当是一桩笑话,听听便算了。” 司华圳言简意赅道:“淮安王直言。” “本王听说,陛下已然选好了继承人,只是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本王便猜测,这选定的人,应当是二皇子。”司苑琼并未拐弯抹角,眉宇间闪过一道阴郁之色,更是透出一种诡异到瘆人的可怖感。 司华圳饶有兴味地挑动眉峰,余光瞥向司苑琼,似是在等待着司苑琼的下文。 司苑琼倒也不恼,神色从容地抿了一口茶,问道:“圳弟,你说是真的呢,还是空穴来风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