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琼施施然出现,顺着白慕言的话,对着皇帝蛊惑道:“臣弟听闻,这竹楼四周灵气四溢,很是适合修身养性,若是在那里待上片刻的话,想来是会让陛下身心舒畅,于修仙大业也会是大有裨益的。” 司苑琼很是巧妙地将竹楼与皇帝所沉迷的修仙之事联系了起来,而皇帝在听到司苑琼如此说后,当即便生出了几分兴趣,“好,那便依苑琼所言,正好朕也走的有些累了。” 司华圳见皇帝应允了这所谓的竹楼之行时,黑眸中目光闪过几许深意,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许,这竹楼便是司苑琼今夜计划中的最终事发地,而白微影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司华圳暂时还不知晓。 司华圳不想拿白微影的安危去冒险,为着能给白微影留下尽可能多的时间,司华圳脸上的眉目间忽地染上了几分难言的痛苦之色,且适时地发出闷哼声。 皇帝一向留意司华圳的举动,余光在扫到司华圳明显是不适的模样时,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笑意吟吟地问道:“圳弟,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哪里不适?万不能隐瞒朕才是。”说出来也好让朕高兴高兴。 司华圳故作逞强地垂头,言语间更是透出黯然道:“回禀陛下,臣弟无事。劳烦陛下挂念,不过是些小毛病罢了。” 司华圳抛出一个钩子,这般欲盖弥彰的作态落在皇帝的眼里,更是让皇帝看向司华圳的眼神中多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司华圳若是过得不好,那么对皇帝来说,就是最值得庆贺的喜事。 司华圳深谙皇帝的这一尿性,所以他越是支支吾吾,不肯将“实情”说出口,皇帝便会越好奇。 眼下的皇帝早已将那所谓的竹楼之行暂时抛到了脑后,正一门心思地思索着该怎样才能从司华圳的口中撬出他想要听的答案来。 “朕知道,圳弟为了江山社稷,鞍前马后,鞠躬尽瘁,这些朕都是记在心上的。”皇帝先是客套了几句,而后拿出义正言辞的口吻说道:“如今你身为朕的肱股之臣,若是你出了些什么岔子,这对朕来说,可是天大的损失,所以,你的身子是万不能出任何的差池的。” 皇帝演得逼真,司华圳也丝毫不逊色,只见司华圳神色似是有所动容,嘴唇嗫嚅着,看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一般。 司苑琼在旁冷眼瞧着司华圳做戏,唇畔闪过一道冷笑,这么低劣的伎俩,也就只能蒙骗皇帝了,为着帮杜芷开脱,司华圳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司华圳吊足了皇帝的胃口,终于,在皇帝期待的眼神的注视下,司华圳如皇帝所愿,轻启薄唇道:“臣弟旧疾复发,大夫曾叮嘱臣弟定要好生休养,万不可过度操劳,否则的话,必会对身体有所损耗,伤了根本。” 司华圳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落在皇帝的耳中,皇帝却是品出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司华圳现在的身体情况是需要好生休养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