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奴婢方才所言才是,多听多看,莫要被表面的假象给蒙混了过去。” 杜芷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便是再如何不愿意,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微影去扶司鹤临。 白微影走近,鼻尖耸动,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意涌入了白微影的鼻腔,白微影恭敬地搀扶着司鹤临,逐渐偏离了人群最聚集的地方。 “殿下,您的酒量似是不太好啊。”离得人远了,白微影说话时也不再多加顾忌,反倒是带上了几分揶揄的意味。 司鹤临面色一哂,外强中干地呵斥道:“本殿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小宫女来管?” 白微影见司鹤临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甚有诚意地请罪道:“是,奴婢僭越了,既是如此,那奴婢便先回去了,省得殿下说奴婢多管闲事。” 白微影说完,作势便要离开,司鹤临见状,忙出声制止道:“行了,不过是说你两句,至于这般大的气性吗?扶本殿去那边儿的石凳上坐下。” 白微影应了声“是”,而后便按照司鹤临所言,将他带到了那石凳周围,晚风裹挟着凉意拂面,司鹤临原先还算是浓的酒意却是在这风的吹拂下,在顷刻间便消散了大半。 许是没有了酒意的支撑,司鹤临的眉宇间闪过一道局促之色,似是在心虚些什么,白微影自是没有错过司鹤临神情的变化,如此白微影更是确定了司鹤临必然是想要借机支开她,而后好方便司苑琼他们下手。 “殿下。”白微影忽地唤了一声司鹤临,眼神中似是带着能够看透人心的魔力道,“您当真是醉了吗?” 司鹤临闻言,更是有些恼羞成怒,正要反驳时,却在不期然间对上了白微影清亮的双眸,在这双眼睛面前,似乎所有的阴谋和算计都无处遁形。 司鹤临甚至产生了与昨晚一样的错觉,那便是白微影才是那个真正的布局人,而他们,不过都是身在局中,却还未看透局势的局中人罢了。 “殿下,您若是无事的话,奴婢便先回去了。”白微影淡淡地出声,没有所谓的对司鹤临的尊敬,司鹤临却也没有闲暇去计较白微影这般的态度,他的呼吸不禁变得有些紊乱,心神同样变得不宁起来。 若是白微影一早便有所猜测的话,那么是不是杜芷也早已知晓了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可为何白微影还要听他的话,与他一同离开众人的视野呢?这样一来,岂不是给司苑琼留下了动手的机会吗? 司鹤临不解,也有些理不清脑中的思绪,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终是敌不过那份恻隐之心,声音极轻极缓地说道:“那你便快些回去吧,告诉杜……告诉皇后,让她小心着些,莫要着了什么道才好。” 司苑琼今晚明显是想要彻底毁了杜芷,一个名声有损的皇后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尤其是在当杜芷遇到皇帝那样的君主时,她必然会在这场算计汇总,落得一个悄无声息地“病死”在宫中的结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