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见到怒气冲冲而来的白文武,还以为他是因着外面所传的白微影之事而动怒,她整了整衣衫,故作大度地说道:“爹爹,先坐下喝口茶,本宫知道你前来,是想要与本宫说清楚有关母亲的事情,您放心,本宫定不会再追究姐姐的责任,毕竟她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现在这般也是……” 不等白慕言假惺惺地将话说完,怒极的白文武便拂袖,将白慕言递过来的茶盏挥到了一边,褐色的茶渍在宫装裙摆边扩散,形成显眼的一滩。 “你!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污蔑影儿,如此倒打一耙,你到底有没有把白家放在眼里!”白文武怒视着眼前的白慕言,却是生出一种深切的憎恶,若非白慕言与江氏母女在这后院中颠倒黑白,兴风作浪,白府又如何会生出这般多的无妄之灾! 白慕言原先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面色不虞地说道:“爹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为母亲讨个公道罢了,便是有再多的不是,哪里轮得到白微影一个被休弃的女子处置?爹爹不将白微影关在院中,让她好生反省便也罢了,如今还任由她摆布,当真是可笑。” 白文武听着白慕言的这通歪理,再看她死不悔改的模样,眼底尽是失望之色,“你以为,今日之事会按照你所想的那般去发展吗?你这不过是给了影儿一把杀你的刀,你这个蠢货,你好自为之吧!” 白文武说完,作势便要朝外走,白慕言暗道不妙,忙伸手扯住白文武的衣袖,含着几分急切问道:“爹爹这是什么意思?外面不都是在说白微影苛待和谋害当家主母吗?她本就因着敬平王之事声名狼藉,眼下如此,不是更会引得旁人的落井下石吗?” 白文武冷笑了一声,不欲再理会白慕言,他毫不留情地扯回自己的衣袖,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慕言站在原地,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一种深入骨髓的,无端的恐惧,白文武这般姿态,似是彻底放弃她了,可她若是没有了白文武作倚仗,她还如何补这一万两的窟窿,又如何能将江氏从那女观中接出来? 无数的疑问萦绕在白慕言的心头,将白慕言扰得心神大乱,而另一边,白微影在听凌七汇报完有关白文武与白慕言的事情后,嘴角的弧度加深,淡淡地说道:“她把自个儿的倚仗给活生生作没了,如今,也到了我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 白微影起身,施施然出了院门,直奔白慕言的院子而去,白微影的身影不期然地出现在内室之中,若非水碧提醒,白慕言怕是还沉浸在自个儿的思绪中,未曾意识到白微影到来。 “你怎么会来?这儿不欢迎你,水碧,送客!”白慕言现在已经没了和白微影争高下的心思,她现在一心在琢磨着白文武刚才所说的话。 “欢不欢迎的,可由不得你说了算。”白微影也不再与白慕言虚以为蛇,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