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白微影被司苑琼邀去淮安王府做客一事,他虽是知晓白微影大概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狡诈阴险的司苑琼,但司华圳出于不放心,还是决定亲自来询问察看一番情况。 白微影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也算不上刁难,只是受到了他的威胁而已,他此番之所以会邀我去那王府,存的便是试探的心,他许是对我的身世也产生了怀疑,觉着我事事都能够算准,并且他那些自认为最为绝密的事情,也是被你知晓得一干二净,他自是猜到你的背后是我在指使,所以……” 白微影并未将话说完,但司华圳却已是了然于胸,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染上了几分沉意,“他没有看出什么来吧?” “暂时还没有。”白微影轻啜了一口微涩的茶水,润了润喉,“不过呢,我倒是发现了一桩秘密,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白微影说着,向着司华圳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将耳朵附得近些,随后将她下午时与那青衫公子相遇,试探的经过大致给司华圳讲述了一遍。 司华圳听罢,深邃的黑眸中泛着幽幽的冷意,双拳紧握道:“这个司苑琼,当真是将社稷当作了儿戏,暂且不论所谓的党羽之争,便是他卖的那些官职,也少有德行相配之人能够担得起那份责任,影儿觉着,这所谓的宫里人,是在指谁?” 司华圳在离开京城,与白微影前赴江南的那一月的时间里,有关京城的消息也是按时传到了司华圳的耳中,这其中便有司苑琼趁着司华圳离京之时,肆意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将一些人莫名地撸了官位,而后又另寻人补上的消息。 当时的司华圳尚且只以为司苑琼是想培养新的势力,并未多想,可如今在听得白微影将这内里的隐情说清道明之后,司华圳却是对司苑琼此举更多了几分深深的忌惮。 卖官之事并不算难解决,真正难以挽回的是那些被寒了心的,真正有才能的贤者,试问朝廷若都是些蛀虫,江山还谈何稳固,而百姓又岂会再真心实意地爱戴皇帝?司苑琼当真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弃江山安危于不顾,这样的人,已然没了所谓的德或忠心,只要他自己能够达到目的,却是不会计较旁人的任何得失。 司华圳飞快转动地大拇指处的玉扳指,心下的思绪越发得复杂,而白微影在沉吟了片刻后,也给出了她的答案,“我想了一晚上,觉着这最有可能的人,便是那白慕言。” 自李嫣然,皇后相继离世,皇帝的后宫之中便少有新人进入,而白慕言便是一跃成为了这所谓的后宫第一人,一时间好不风光。 司华圳赞同似地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如此认为的,先前她便与司苑琼几次三番地联手,这次若是有她的手笔在,倒也不足为奇,不过究竟如何,还是要等我们将这件事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行定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