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嘴里塞着的布已然被取出,面对白微影的逼问,刘婆子却是丝毫不敢隐瞒,语速极快地说道:“我……我说,当年我虽是收了白夫人的钱财,保她母子平安,但是那江氏以我的家人作为要挟,我出于无奈,只能选择阳奉阴违。” 刘婆子并不想擅造杀孽,但若是她什么都不做,对江氏那边也不好交代,所以刘婆子索性折中耍了个心眼,故意等到白崇明出世之后,才命人将白母产子的消息传到了江氏的耳中。 而白母在被江氏强势灌下那送命药时,刘婆子便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在白母最后闭上眼睛,咽气的那一刻,那个善良的女人还对刘婆子投去乞求的眼神,希望刘婆子能够尽可能地保全白崇明。 在往后的十几年中,白母临死前的那一眼都成为了刘婆子挥之不去的噩梦,她被良心的不安日日夜夜地谴责着,即便刘婆子知道,纵使没有她从中助纣为虐,白母也是必死无疑。 “是我对不住白夫人的信任,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刘婆子已然不再奢求白微影能够饶过她,她躲藏了这么多年,提心吊胆的日子刘婆子也已经尝够了。 江氏给的报酬再丰厚又如何?到了最后,她不还是落得一个四处躲藏,亡命天涯的下场?刘婆子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与自责当中。 “你当然要受罚。”白微影不带任何感情与起伏的声音响起,对刘婆子作出了宣判,“你罪不至死,但袖手旁观,且与江氏狼狈为奸却是供认不讳的事实,既是如此,你便与那江氏一同前去女观。” 刘婆子将头深深地抵着地面,多了一分释然,“老妇谢过大小姐恩典。” “先别急着谢我。”白微影唇角微勾,言语间的寒意竟是让正厅内的温度都随之下降,“我要你日夜折磨江氏,她若是过得好了,你便要过得不好,这么多年的怨和恨,想来你也积攒了不少,你尽管去收拾那江氏,可人不能死,得好好地活着,明白了吗?”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刘婆子当年险些就被江氏的人灭了口,如今更是被牵连,再加上女观清苦难熬,更是会让刘婆子对江氏的不满和憎恨到达顶点。 当两条疯狗开始互相撕咬之时,那才是最让人拍案叫绝的精彩之处。 “老妇明白,明白。”刘婆子本来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人,那女观是什么样的地方,刘婆子并没有听说过,但只要能保得她一条小命,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更何况,她还能借机光明正大地收拾那江氏,刘婆子更是喜出望外,当即便又是一通保证。 “将人带下去,与江氏关在一起,明日一起送走。”白微影懒得再看刘婆子一眼,她将视线重新转到了一旁看好戏的柳襄身上,说道:“劳烦柳先生替民女谢过王爷的好意。” 白微影既是处置了刘婆子,便是相当于认下了司苑琼送来的这份好礼,故而这所谓的客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