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苑琼这话说得暗含玄机,又透露出几分古怪,若是想要表明态度,放弃千回这个盟友,也无须这般特意指出才是,除非,他是故意的。 司华圳不慌不忙地与司苑琼的对视,目光坦然,却是未有任何的躲闪之色,声音也是极为平稳道:“回儿有本王护着,自是会护她周全,不劳烦淮安王费心了。” 司苑琼似笑非笑地勾唇一笑,而后抬脚离开,柳襄更是一头雾水,合着司苑琼走这么一遭,就是为了讽刺千回吗? 柳襄直觉司苑琼不会如此莽撞,但这次司苑琼的心思,他却是觉得有些难以捉摸了。 待到了马车之上时,柳襄刚想出声询问时,司苑琼便摆了摆手,示意道:“过不了几日,你便知晓本王如此做的用意了,若是不给司华圳一个梯子,他又如何能将这把柄主动送到本王跟前呢?” “这……”柳襄只觉着现在的事情发展与走向实在是扑朔迷离,越想便越觉着事情复杂,但司苑琼不愿过多透露,柳襄便也识趣地闭紧了嘴巴。 在司苑琼走后,司华圳又诱哄着千回喝下了汤药,不多时,千回便沉沉睡去。 千回躺于床榻之上,双眸紧闭,似是睡得极不安稳,嘴边也不停地溢出呓语声,“阿圳……阿圳,你不要走。”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司华圳为千回编织了一场温柔乡,千回得到安抚,情绪得以平静,却是越发地对司华圳唯命是从。 先前的主导者在不知不觉中,已然从千回变成了司华圳,而司华圳也没有拖泥带水,在一切事宜准备妥当后,在深夜时分,将流风唤进了书房,将一封密信交给了流风。 流风以为这是司华圳给白微影的信,正要揣入里衣中离开时,司华圳沉冷清隽的面容之上多了几分复杂,“这信,不是给影儿的。” 流风不明所以地看向司华圳,问道:“那王爷是想给下面的人一些交代吗?” 司华圳再度摇头,流风将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就差说出司苑琼的名字,不过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被流风第一时间扼杀。 司华圳和司苑琼早已是水火不容,司华圳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写信给司苑琼,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当流风听清司华圳口中所说的那个名字时,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下巴惊讶地张大,脸上更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老天爷,为什么司华圳真的要将这信给司苑琼?这信里是什么内容,怎么会与司苑琼那种人扯上关系? “你只需将这信悄无声息的放入司苑琼的书房中便好,放心,你即便是被发现,也是无人会动你的,还有,莫要将此事告诉影儿,须得保密才可。”司华圳说着,甚至还拍了拍流风的肩膀,而后不等流风反应过来,便将人赶出了自己的书房。 流风独自站在风中凌乱,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他是极想要拆开这信瞧一瞧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