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出来,他所动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暗中拥护敬平王的人。” 朝堂之上,拉帮结派已然是司空见惯之事,白文武自然也是这随波逐流中的一员,只是这次他没急着站队,无论司苑琼怎样对他示好,抛出橄榄枝,白文武都是婉言应付,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白微影听罢,指尖婆娑着茶盏的边缘,感受着其中传来的茶水的温热,思索过后,说道:“所以,爹爹是认为淮安王想要借机将属于阿圳的势力吞并铲除,而陛下昏聩,不理朝政,依着我猜测,这所谓的批阅奏章之事,根本就不是陛下在批。” “什么?”白文武听到白微影这般胆大妄为的猜测,脸色大变,他失态地从石凳上站起,呢喃道:“这不可能啊,陛下虽然昏庸,可……可臣子又如何能代替一国之君去批阅奏折呢?莫非……” 白文武说着,声音猛地低了下去,眼眸不可置信地睁大,他将信将疑地将目光无声地投向白微影,白微影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白文武的猜测。 司苑琼狼子野心,偏偏皇帝被司苑琼蒙骗,竟是听不得旁人对司苑琼有半分的诋毁,这全然都是因为那所谓的血缘关系。 只因着司苑琼是皇帝的亲弟弟,所以他便任人唯亲,以为司苑琼才是那个真心帮着他 的人。 如此独断专行,枉顾纲常的皇帝,也怪不得上一世的司苑琼会将其取而代之,几乎是没有费什么太大的力气。 “那阿圳呢?”白微影似是想到了什么,刚问出口,便又兀自给出了答案,“他应当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连一句不满的话都未曾说,那些暗中拥护他的人,只怕也是开始动起了别的心思。” 白微影虽没有亲身去经历过朝堂之上的纷争与波诡云谲,但却也看得分外通透,司华圳被千回所控制,已然失了自主意识。 而那千回又是一个正想着儿女情长,与司华圳长相厮守,将其独占的无知蠢妇,自然是不会关心司华圳的地位会受到如何大的威胁。 只怕千回还想着司华圳能够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日日都待在敬平王府中,与她花前月下。 “没错。”白文武有些惊讶地看向白微影,眼底的赞赏毫不掩饰,“没想到影儿虽非朝堂之人,却是胸中暗藏着沟壑,我来便是想要问问你,你想要怎么做?或者说,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自然是想要爹爹帮着阿圳的。”白微影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将事情都摆到了明面上来谈,“阿圳那里我会想办法解决,只是需要些时日,而在这段时间中,我需要爹爹暗中扶持阿圳一把,在淮安王提出要调动官员时,您能够站出来适当地阻止,莫要让局势彻底倾向淮安王便可。” 白文武几乎是想也没想地便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只是,若是如此的话,只怕白府是站到了淮安王的对立面,爹倒是没什么事,左右也为官这么多年,是时候赋闲在家了,可是……爹最担心的便是你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