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影生性狡猾,这一点江氏是深有领会,今日即便是江氏问罪白微影,想要将事情推到白微影的头上,凭着白文武对白微影的偏心,她也定然不会受到什么牵连。 相反,若这人换成了岳珮,事情的结果便不一定会这般的轻拿轻放了。 一则是因为岳珮说到底也是马府的人,这马府现在可是站在江氏这边的,若是岳珮出了什么事情,白微影也只当这是马府帮着江氏,却不小心折进来一颗无关痛痒的棋子。 当事情可能牵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这要作出牺牲的人,便只能是那替死鬼了。 江氏想到这里,嘴角露出的笑意更是阴狠,她就不信,白微影那般自私虚伪的人,会为了一个岳珮而受到无端的沾染! 江氏握着瓷瓶的指尖用力,泛起了不正常的白,在嬷嬷的再度询问下,江氏深吸了一口气,将瓷瓶放入了衣袖之中,随后便抬脚朝外走去。 待到江氏赶到白微影的院子里时,院中并无任何的人影,喧哗声从里屋传来,江氏整理了一番衣裳,高昂着下巴,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屋中。 彼时白微影正与府医一脸严肃地商议着解毒之法,在江氏这个不速之客出现后,白微影冷声道:“夫人,现在我没工夫陪你玩,你若是识相的话,便哪凉快哪呆着去。” 白微影的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更是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但江氏却没有生气,反倒是恶意满满地问道:“大小姐,你不是自诩医术高明吗?怎么?现在也是束手无策了吗?还有啊,老爷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府医提笔写药方的手猛地一顿,暗道不妙,这家宅内院的争论,他一个外人若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进去,必然是会遭来主家的忌惮。 “大小姐,夫人,小的先去替老爷煎药了。”府医站起了身,在对着白微影和江氏拱了拱手后,便快步退出了屋子。 江氏见状,轻蔑地哼了一声,又将矛头对准了正服侍着白文武,如同一朵娇弱之花的岳珮身上。 江氏三步并作两步,在走到岳珮身前时,她忽地弯腰,伸手用力地握住岳珮的胳膊,而蔻红的指甲也是带着十成十的力道,直掐得岳珮不住地呼痛。 “岳珮,你为何要谋害老爷,你既是对我不满,便对着我来,何苦对老爷下手!”江氏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你就是一个不安于室的狐媚子,这白府你也是不能再留了,你还妄图谋害老爷,更是罪大恶极!” 岳珮无措地摇着头,楚楚可怜地说道:“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害老爷!” 江氏早料到岳珮会否认,她厉声道:“是吗?可这糕点是你端来的,老爷也是因为这糕点才中的毒,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的话,还能有谁!” 岳珮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演绎得淋漓尽致,她的眼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