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的性质是不一样的。”白微影站起身,随意地拂去裙摆处沾染的草灰,解释道:“他们会来监视我,是因为他们心底在害怕,这其中虽是受到了江氏在司苑琼来下聘时,所说的那番话的引导,但究竟根本,这事情却是怨不得他们,没了他们两人,还会有其他人来的。” 常言道法不责众,除非白微影能够将悬在白府头上的这把利剑彻底除去,否则的话,前来监视她,想要探听到她口风的人只会是前赴后继,越发地令她们防不胜防。 既是如此,那便不用防,只是白微影并非是坐以待毙的人,现下麻烦已经找上了门,她也不可能消极应对,只是这如何应对,却是应该要从司苑琼身上着手才可。 她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够让司苑琼主动退了这门婚事,并且绝口不提呢? 白微影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开始将上一世的记忆抽丝剥茧地分析了一遍,在想到某一处时,白微影嘴角的弧度有了片刻的上扬。 “这倒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这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是他失去了最重要的臂膀,那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白微影轻声呢喃着说出这句话,却是透出无限令人遐想的深意。 而另一边,在白微影走后,江氏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中惊醒,彼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股冷风吹过,更是教江氏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你们将东西先收入库房,动作快些。”江氏许久未开口,现下说话时,声音多了几分艰涩,她又问道:“大……大小姐去了何处?可留下什么话?” 在江氏身侧伺候的嬷嬷适时地回答道:“小姐说交由您处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估摸着也是两个时辰前的事情了。” 江氏听完嬷嬷的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老爷回府的时候记得知会我一声,还有,今日的事情谁也不许乱传,否则的话,我定然不会轻饶。” 自江氏重新嫁入白府后,便一直以温婉可亲的形象示人,鲜少有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下人们更是吓得战战兢兢,忙不迭地说道:“奴婢,小的们知道了。” 就在江氏准备在嬷嬷的搀扶下离开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慌乱不安的心瞬间落回了原地。 左右她换脸的事情是无人知晓,那白微影多半也是一时侥幸给猜对了,而她因着心虚,也是不慎露出了些马脚。 毕竟依着白微影的性子,若是真的有了证据,白微影又岂会那般隐忍不发呢? 这既是没有证据,江氏又何须这般害怕东窗事发呢?若是白微影真的将此事捅了出来,她也大可说白微影是记恨自己所致。 毕竟她为了白微影的婚事也是“忙前忙后”,这不识好人心的人可是白微影,而她这些时日也收拢了不少人的忠心,想必到时也是可以与白微影抗衡一二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