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敢抗旨不遵,你也要跟着这个女人一起忤逆朕,行刺朕吗?”皇帝迁怒于司苑琼,再想起之前司苑琼向他求娶白微影一事,语气也变得越发得恶劣,“还是说,你想趁此机会,救下白微影,好来一个英雄救美,让她倾心于你,看见了吗?还轮不到你去献殷勤!” 司苑琼半垂着头,脸上的阴鹜之色更为可怖,他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臣不敢。” 皇帝冷哼了一声,司华圳适时地开口道:“陛下,白姑娘也是无心之失,她并非是有意行刺陛下的,而且,若是说起来,也是陛下多有不妥在先。” 司华圳这话既是在为白微影开脱,也是在暗示皇帝,让他见好就收,不要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皇帝刚要斥责司华圳,但在对上司华圳似是看穿一切的双眸时,他又有些下意识地心虚。 若是换作从前,皇帝定然不会司华圳好脸,甚至还会借题发挥,将司华圳和白微影一并给处置了。 但是现在司华圳娶了千回,这身份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他所代表的不再仅仅是敬平王,更是北疆的驸马。 若是皇帝因此而治罪司华圳,便是相当于在无形中得罪了北疆,皇帝自然是不想做这笔赔本的买卖的。 皇帝稳了稳心神,僵硬地扯动着嘴角,矢口否认道:“朕岂是那种仗势欺人之辈,今日只是多用了些酒,脑子一时混沌罢了,只是,这白微影实在可恨,这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朕要……” 司华圳淡然出声,打断了皇帝接下将要治罪的话,“陛下,您就当给臣一个面子,饶了白姑娘这一回吧,臣定然不会忘怀陛下的恩德。” 皇帝被司华圳这么一堵,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司苑琼虽然和司华圳不对付,但此时也站到了统一战线,帮着司华圳说道:“陛下,臣弟附议,陛下并非昏庸之人,您若是对白姑娘网开一面的话,这也是皇恩浩荡,不失为是一桩美谈啊。” 皇帝闻言,视线在司华圳和司苑琼身上来回游移,随后便陷入了思索和揣度之中。 司苑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这“美谈”怎样传,会传成什么样,那可就不是皇帝所能控制的事情了。 皇帝久居深宫,对于民间的那些传闻自然是知之甚少,自从上次司华圳凯旋而归后,民间便兴起了对司华圳的拥护声和爱戴。 这一面是功盖垂成,年轻有为的王爷,一面是只知贪图美色,骄奢成性的皇帝…… 司苑琼思及此,看向司华圳的眼神中越发多了些难以捉摸的深意,他就是要将司华圳捧到最高处,然后借皇帝的手,将司华圳拉入泥潭,让他永不超生。 司苑琼走至窗前,将窗户打开,那股香味逐渐散去,殿内的气氛重新恢复了清明。 待到皇帝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后,他假模假式地轻咳了一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