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影牵住了司华圳的手,她能感觉到司华圳手上有着一层老茧,定然是练剑练的。 “你、你为什么救我?”起身后第一句话,白微影便是把心中的好奇给问了出来。 因为在刚才,她的确能看到司华圳没有打算搭理她,是要一走了之的。 司华圳牵住白微影的手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抬起了牵住白微影的那一只手,说:“你的手虽然又滑又软,但是你想牵我牵到什么时候?” 听闻,白微影一下子就脸红了,赶忙放开了手。 说起来,她这还是第一次正面看清司华圳的脸,竟然十分俊秀,如果不是亲眼得见,她是不会相信,这么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会是一个武功高手。 “轰隆——”一声闷雷轰鸣,随即便是洋洋洒洒而下的倾盆大雨。 两人一起在雨中狼狈的奔跑,冲向了一个不远处的山洞里。 洞内,升起的火堆,正在噼啪作响与门外下起的哗啦大雨辉映,一同协作出了一曲杂乱的协奏曲。 穿着被雨淋湿了的衣服,白微影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头埋进膝盖里,不去看一旁的司华圳。 司华圳虽不是一丝不挂,却也只是穿着一条内裤,他用木棍架起了一个架子,把湿衣服都架在火上烤。 “不快点把湿衣服脱下来烤的话,是会生病的。”司华圳挑逗似地看着白微影。 “我……我不冷,啊嘁——”话还未说完,白微影便是打了个喷嚏,浑身上下也是哆嗦了一下。 虽说现在的季节并不冷,但是穿着一身湿衣服,却也还是令人发寒。 “不要害羞啊,又不是没见过你穿亵衣亵裤的样子。” “你!” 司华圳漫不经心地说着,却是一下子触碰到了白微影的羞耻心,她扬起手来,刚要一巴掌打在司华圳的脸上,却发现司华圳却是在用干燥的布条,缠绕上了自己肩膀上的一处伤口。 白微影心头的怒火消散全无,含在嘴里的混蛋二字也咽了下去。 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顷刻间,白微影感动得眼角都湿了几分。 山洞内司华圳在火堆旁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躺下呼呼大睡,待到雨停时,他仍未醒。 白微影感到腹中饥饿,便是趁着雨后初晴,走出了山洞打算去采摘一些野果回来充饥。 漫山遍野,皆是一片祥和的绿色,各种植物生机勃勃,无数的野花野草,挂着细碎雨珠,每走过一步,就好似踏进了一条小溪,雨珠毫不留情的将白微影刚烤干的裙摆所给打湿。 她在一片由草地和花朵构成的“绿色的浅水湖”中寻找,终于是找到了一颗结满果子的大树。 树梢上挂着一颗又一颗绿色的小果,显然是还未成熟,不过此时此刻却又不可挑剔,白微影无可奈何地摘下了一颗,咬了一口,随即吐掉,丢在了地上。 生的! 她吐着舌头,想把生果子难言的那一种酸涩感给吐掉。 可这视线可见的范围之内,却又再无第二颗果树,她实在是不知放弃眼前的涩果子,又能去哪找来果腹的食物。 无可奈何,白微影只好摘下那一颗树上比较大的果子,当她伸手进树叶之中摘下一颗大果子时,却突然感到手上传来的一阵刺痛。 惊骇之间,她赶忙抽回手来,看见了自己手上多出来的四个细小血洞,正在不断往外冒着血。 “嘶……” 一声蛇鸣从树叶中传出。 “我被蛇咬了!” 白微影心下大惊,慌乱间她脚下一个不慎,踩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上跌倒在了地上。 几个摘下来的野果滚进了草丛里,白微影倒在地上,惊恐地望着那正从树上一点一点朝着自己爬下来的一条黑黄斑点的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