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当江氏来到白逻院外时,正准备踏入,去见上一见自己许久未见的孩儿,却在这一刻,她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而且声音的主人,现在一定是极其愤怒,“你难道是想藐视家法吗?!” 江氏被这声音给吓住,颤颤巍巍地回过身来,一下子便看见了满脸怒色的白文武,极其他身边站着的白微影。 “老、老爷,我……” “住口!”白文武历喝一声,打断了江氏的话,怒喝道:“你,给我滚回房里去!” 江氏不知所措,竟然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跪在地上哭嚎道:“老爷,妾身与孩儿白逻许久未见,他今日回来,我自是想与他见上一见,老爷难道就不允许一位母亲见自己的孩子吗?” 白文武从鼻腔里喷出一阵怒气,说道:“母亲?你也是微影的母亲,可你却嫁祸于她,你好好瞧瞧你教出来的女儿白慕言,她与下人私通,毁了白家名声,现如今,你认为我还能任由你毁了逻儿的前程?速度滚回房里,否则休怪我家法从事!” 白文武言罢,身后的一个下人便是站在了一旁,手里捧着一根竹条。 江氏慌了神,跪在地上向前爬,抓住了白文武的袖子,急切地说:“妾身不敢了,妾身不敢了。” 果然,江氏在见到儿子与自己的安危之间,还是选择了保护自己。 随后,江氏被人关押进了禁闭室内,白微影终于是觉得扬眉吐气,报了她栽赃嫁祸给自己的仇。 随后的几天里,周氏不愿一齐去京城,便告别了白家,带着白逻一起离去,但是却留下了因为家道衰落,不得不在白家寄宿的表哥景尚亭。 送走了周氏,白家也开始全家上下的一起整顿,最后终于是收拾出了几辆马车的财物。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白微影跟随着白家一家人,一齐动身前往了京城。 彰德府店到京城,路途遥远,这一趟,便是十天半个月的路程。 行了两天,忽的,虽颠簸却一路还算平稳的马车突然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摇晃,这一下子把半梦半醒的白崇明给晃醒了。 “怎么回事!”他皱起了眉毛,正欲开口去骂马车夫,却是听见了马的一阵嘶鸣,然后听见了马车外传来的声“咦哈”的怪叫声。 白微影心头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还没问明白,马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嘶鸣,紧接着她只感到一阵天翻地覆,随即车上的四位少年少女皆是撞在了一起,翻了个身,贴在了马车的木板壁上。 身上传来的一阵疼痛让白微影错以为自己的骨头散掉了,她揉着撞疼的额头,爬出了马车。 “嘿,大王,这里有个美女嘿!” “哎呀,还真是美女!” 映入白微影眼帘的,是一群骑在马上,围绕着自己一行人旋转奔跑着的粗犷的肮脏男人,可以确定是土匪无疑了。 她看到了自己等人乘坐的马车侧翻倒在了地上,马匹和马夫都身中数箭,倒地身亡,紧随的护卫也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这群土匪停下了马匹的奔跑,团团围住了白微影,其中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土匪说道:“小妞儿,我们只求财,当然,有色也顺道求一份。” 白微影看了眼大胡子,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自己周围没有白家的车队,她先是一愣,随即醒悟——原来是自己等人和车队走散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