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看起来脾气也好,一点都不吓人。” 乔琬并不拘着她们,但还是要说:“不可妄议东宫,你们私下悄悄说便罢,可不要让我听到传出一句。” 几人连忙告饶,但面上都是为小姐开心的欣喜光彩。 待乔琬梳洗过后,霜清端了太子赐下的药酒来。这药酒的味道并不好闻,但为了明日胳膊还能动,乔琬咬牙忍着霜清的按揉。 霜清还劝道:“县主,实在疼要与我说,我轻一些。” 因父兄习武,乔琬自是知道一些,只忍着疼道:“我明日约了人出门,还是今日揉开些好。” 今日虽遇见了憎恶之人,但乔琬仗着太子的势,好好出了口恶气,倒也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正是乔琬约了好友进围场的日子,她今日是不打算打猎了,只想去散散心。 父亲与大哥依旧是一早去了围场,母亲去了马球场,而三哥乔琰也去寻七殿下了。今日府中只有二哥,他说想画一副昨日在溪谷见着的秋景。 乔琬出了别院,已有仆从牵了马来。今天惯常是霜清陪她出门,也早已牵马候在门外。 乔琬与这匹大宛宝驹相处了数日,心中十分喜爱。她对霜清笑道:“我尚未给这匹马儿取个名字呢,今日可要好好想想。” 上了马,乔琬正欲与霜清前行,倏尔感到一丝不对劲。 她听见马儿嘶鸣一声,像是一声痛鸣,而后立刻跳动甩尾,想把她从背上摔下去! 乔琬战栗,一瞬间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 为何会这样!明明已经错开了时间,明明这次秋狝已经没有了黄云雁,为何又会惊马! 为何又是只有二哥在身边的这一日! “县主!别慌!”霜清喊道,“拉住缰绳!别让马冲出去!” 对了,有霜清! 乔琬努力稳了稳心神,她握紧缰绳抱着马脖子不被甩下去,细细回想马儿似乎是从她坐上马鞍时吃痛了一下。 她想靠马镫站起来,但是马儿吃痛得更厉害了,一阵跑跳,又把她摔回了鞍鞯上。 马镫、鞍鞯……乔琬努力想使自己冷静下来,一定是有人夹了东西在鞍鞯下让马儿吃痛。 周围的仆从已经乱做一团,有人想去拦马,有人已经跑进府中禀告二公子。乔琬甚至隐约听见了奇怪的呼哨声,不知道是不是有马倌想来制住这马。 乔琬管不了太多了,她不敢再坐实在马背上,尝试夹着马腹支撑自己。 她向霜清喊道:“鞍鞯下有东西,我现在跳马,你接得住我吗?” “婠婠!我来接你。”乔琬听到了二哥的声音。 乔琬额上冒起冷汗。 她不敢应。她在害怕,她害怕自己又毁了二哥一次! 又是一声呼哨,似乎有一队人马冲到近前,乔琬听到了太子的声音:“这是在做什么,还不速速斩杀此马?” “不用!”乔琬突然觉得心安定下来了。 今日太子在这此呢,如今有许多世事已扭转,定不会再像前世一般了! 她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抓着鞍桥,只用腿的力气夹着马腹,慢慢将脚从马镫中滑脱。 “是鞍鞯有问题,我脱了马镫,你们制住马!” 乔琬话音刚落,几个金鳞卫的大汉已经上前拉住缰绳,抱住马身。然后乔琬只觉得身上一轻,一道手臂拦腰将她从马上抱起,她落到了另一匹马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