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低着头快速绕着圈。 不多久,飞扬而起的尘土把我和素和寅团团包围,形成一个状如龙卷风一般的东西,轰隆隆在空气里旋转着,声音震耳欲聋,气流让人头晕目眩。 这不禁让我想到狐狸昨天时的场面,于是下意识抬头往上看去时,突然两眼一黑身子一软,我一下子失去控制,昏沉沉往地上直跌了下去。 原以为那将是重重的一跌,因为当时我身体没能采取任何应变措施。 然而跌坐到地上后,我却立即发觉,自己所坐那块地方并非是冰冷坚硬的土地,而是样非常柔软的东西。 但那会儿整个人晕得已有点游离在意识的边缘,只求能坐稳便可,哪里管得了旁的那么多。直到咬着牙忍耐过那种种不适,而周围那片龙卷风似的气流也开始变得稀薄起来,我才总算掌握了自己大脑和身体。 遂立刻放眼往四周看去,不禁愣住。 我发觉周围那座连绵起伏的矿山不见了,辽阔的天空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的房间。 那个被素和山庄层层围墙圈禁在庄子深处的房间。 我坐在房间那张绵软华丽的床上,而素和寅则在床畔那张太师椅上坐着,面色苍白,双目半敛,一身疲惫并虚弱至极的憔悴。 手指间轻轻缠绕着那只用我头发编成的小东西。 它早飞得无影无踪,不知为什么这会儿会又回到他手里。 困惑中,最后一点风声如同耳鸣般在我耳朵里逐渐消失。一切静得不像是真实。 直至有丫鬟进来端茶送水,才将这一室充满虚幻的祥和与安静悄然打破。 “爷请用茶。” 斟完茶后,丫鬟恭恭敬敬对素和寅道。 我仔细往她脸上看,她脸上的神情完全捕捉不到丝毫的异样,仿佛过去那些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我所做的一场大梦。所以我继续耐着性子沉默着,一直等到在素和寅目光的示意下,那丫鬟带着空盘兀自离去,我才伸手朝四周指了指,然后径直问他:“这都是你做的?” 他笑笑。没回答,但答案早已让我心知肚明。 于是我立即再问:“为什么你刚才要避开齐先生?” 依旧没法说出铘的名字,所以在说到齐先生的时候,我不由自主打了个隔楞。 而这短暂的卡顿令素和寅微微一笑,然后手指轻轻一搓,便见那只头发编造的小东西像被火烧灼般嘶地声化成一团灰烬:“知道一切却无法说出口的罪,苦不苦?” 这句话问得我心脏咚咚一阵急跳。 他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我是谁,也明白我的处境,但一直以来都故意不说? 想到这里,一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我直愣愣看着他,试图从他那张被阳光勾勒得异样苍白的脸上,能继续看出些什么来。 但只看到他原本微笑的表情变成了一种难以描绘的哀愁,随后轻叹了口气,他俯身向前,将他修长手指不动声色按在了我已完全没了任何温度的手背上:“但我帮不了你。我甚至无法帮助我自己,因为我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什么错误……”我按着自己越来越乱的心跳,问。 他摇摇头:“我没法告诉你。” “那让我回去。” “你知道我做不到。”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在我犯下的错误里继续前行,我的……如意。” “你不能这么做。” “已经来不及了。” “你究竟是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