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印象的前世是被他所伤所害,而再去对他雪上加霜。” 说到这儿,直觉那只被我握着掌心的手微微颤了颤,似乎是想抽离。 当即被我狠狠一把抓紧。 这个时候他若是把这手从我的手心里抽离,那我可能会真正的要去恨他了,恨他抽去这股唯一能支持我奋力支撑至今的力量,这股能令我把一切冷静勇敢说出口的力量:“也所以,无论他是出于将我当成梵天珠的影子也好,怎样也罢,我都不会离开他,更不会伤害他。” 最后那句话说完,载静久久没有开口。 兀自沉默着,手里轻轻拈着那串制诰之宝,一双黑幽幽的眼不动声色看着我的脸。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宝珠?”随后他问我。 我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 “那么你确实什么也没有想起来是么,宝珠。”他再问。 我点点头。 “呵,有意思。既然什么也没有想起来,那么麒麟王是怎么出现的?而你身后那只妖狐,又是凭的什么力量,从佛血阵中破阵而出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慢慢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笑笑:“那么你知道这‘不知道’,又到底意味着些什么吗,宝珠?” “意味着什么?” “梵天珠有佛赐金身,虽在永乐年时已遭损毁,但算算时间,差不多应该已在你体内重新恢复。所以,若这会儿你已恢复梵天珠的记忆,那么妖狐借你金身之力从佛血阵中脱困而出,倒也不是件难事。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在没有任何外力庇护的情形下从佛血中强行脱困,必然令他这脱离了本体的分身受到重创,任是他修成这九尾之身,多少年的功力,也已在佛血中毁于一旦。你说是么,碧先生?若你还记得当初在瑶池边界所险些面临的同样遭遇,你应该不会不明白我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话音未落,我手心里一空,紧跟着眼前人影一闪,狐狸的身体已然挡在了我面前。 背对着我,修长的身形挡住了载静投注在我脸上那两道不露声色的视线,也挡住了我试图望向他那张脸的视线。 但这并不是我当下所在意的。 我只感到很害怕。 在狐狸闪身到我面前的一刹那,怕到全身发抖,我怕载静所说的那番听得我似懂非懂的话,竟全是真的。 因为我完全看不见狐狸身后那八条尾巴…… 只看到满身的血将他衣服每一寸料子都紧紧包裹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消瘦得仿佛弹指一下便能轻易令他折倒。如此脆弱到不堪一击,他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径直朝载静走了过去,在我正要试图将他拉住的时候,脸轻轻一侧,一抬指便阻止了我:“别过来,我有话同他说。” “你想同我说什么,碧先生?”在狐狸走到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时,载静问他。 “以我当日在天牢里所同你讲述的那一些,你不可能知晓得这么详细,更不会知道关于梵天珠同我在瑶池时的那一些渊源。” “确实。”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载静?” “自是有知情者告知于我。” “那人是谁。” “你又何必非要弄个明白。”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因为他告诉了我这件制诰之宝的秘密。” “河图洛书么。” “并以此,希望我在时机到时,为他一洗当年被你灭族之仇。”话音刚落,手指毫无预兆便松了开来,随之一道刺眼的光芒从他掌心所握着的制诰之宝中冲天而起,朝着狐狸的方向不偏不倚地直射了过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