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子的。 所以一下子格外专注了起来,我紧盯住阿贵的眼睛,问他:“那血路很厉害么?” “它是精吉哈代为了控制蟠龙墓里那其余八具尸体,所以用极端阴毒的禁忌之术制造而出的东西。名为‘血路’,实则有些类似苗疆的蛊物,以人皮为引,人血为饲,人骨为牵制它的载体,从而炼就的一种介于蛊和魔物之间妖孽。所以是的,它很厉害。” “既然这么厉害,他为什么还要我去替他弄到载静王爷的那个什么宝物?”听后我忍不住问。 他笑笑:“天下物,一物降一物。血路虽强,并且血路出时,精吉于第一时间曾将静王爷的棺椁自那条路上踏过,但终究没能借此束缚住王爷的魂魄,以被他所用。所以,我想自那刻起他就意识到,唯有从王爷身上得到制诰之宝,他才能制约住王爷,并以此操控王爷手中那九具远比血路更有价值的尸体。” “……是这样啊……”一番话听完,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皱了下眉:“那位王爷可真是够可怜的。” “是么?”阿贵看向我,挑了挑眉:“怎么个可怜?” “生前被人陷害,死后被同一坟冢内的部下千方百计想要利用,不可怜么?” “倒的确是有点可怜。” “话说回来,那个精吉哈代为什么要这样?我觉得他已经很强了不是么,他连狐狸都捉住了,这个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之内,想要谁死,谁就不得不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何必还要想方设法去得到更加强大的东西……” “怕是因为他被关入蟠龙墓前所遭受的一切,让他已经堕入魔障。” “魔障么……” “如此酷刑,怎不逼人化生成魔。况且……” 况且什么? 不知为什么阿贵没有继续往下说,只迅速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在我逐渐不安起来的目光中,他抬眼朝我笑了笑:“你伤口疼得很厉害么,宝珠?肩膀抖得这样厉害。” “……是么?”他不说我倒还没留意,一说才发觉,自己的肩膀果真抖得厉害,不仅如此,全身都在微微发抖,却不单纯是因为身上的伤痛,而是因为这地方变得越来越冷,且空气越来越稀薄。 所以好几次我不得不用力呼吸,所幸阿贵是不需要呼吸的,否则这地方的空气怕很快就会不管用。 但光线还是有的,透过头顶的积雪隐隐有些光亮从外面照射进来,让我俩不至于陷身一片黑暗。因此我猜测,也许外面那层积雪压得并不厚,既然这样,不知道是否能从这里爬出去呢? 正兀自这么琢磨的时候,阿贵慢慢朝我踱近了两步,随后站定身子,向我递来他一只手:“起来看看,还能走么?” 我立刻拉住他的手用力站了起来。 正要点头表示自己还能走,岂料双腿刚刚站稳,一阵剧痛骤然从脚下袭来,迫使我不得不朝他身上倒了过去。 “妈的!“被他眼明手快扶住后,我趴在他肩膀上无法控制地咒骂了一声。 骂的谁? 当然是我自己。 我完全没发觉到自己脚后跟竟然会被石头擦出那么大一块口子,连皮带肉起码被扯去了半个巴掌那么大一块,留下黑糊糊一个洞朝外不停渗着血,也让我脚完全就没办法着地。 这叫我怎么办才好?! “你看,这个样子你还打算爬到那个洞口上去么?”随后听见阿贵似笑非笑问了我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