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赵树仁家里的灯还亮着,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也坐在同一个屋子里,都是面色沉沉。 村长,那些驱邪师到底行不行啊,白天看他们闹腾了一天,怎么还不开坛做法?一个人问道。 赵树仁冷着脸道:他们不肯开坛做法,非说要查出来龙去脉才行。 那怎么可以,要是真被他们查出什么来,那还得了! 是啊村长,我们不能纵容着这些人乱来啊。 这些驱邪师也真是的,哪个驱邪师不是收了钱就开坛做法的,就他们毛病多! 赵树仁道:他们是拍综艺节目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 当初我就说让找驱邪师,偏偏你家大儿却找了电视台的人来,真不知道他咋想的,他要是不找电视台的人,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赵树仁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明天我会要求他们开坛做法,要是不肯,我就请他们离开,不会让他们继续拍下去。 也只能是这样了。 赵树仁道:今晚找你们过来,是想问问白天你们当中有谁接触了那些人的。 怎么了? 赵树仁道:他们知道了那东西是来复仇的,不是有人说漏了嘴他们不可能知道。 屋子里的人面色一变,都说没有接触节目组的人。 白天我们大门紧闭,谁也没见啊。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我们哪儿知道。 赵树仁沉着脸道:明天都给我管好人,不许他们往外说什么! 知道了。 唿 窗外有夜风唿啸而过,从窗缝隙里透过来凄厉的风吼声。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怎么好端端的起风了。有人说了一句,然后就听见院子里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这么大风?都被吹倒了,我出去看看。有人起身。 等等。赵树仁出声。 其他人看他。 赵树仁盯着门外边儿说道:不可能无端端起风。 屋内的人听了他这句话,似都想到了什么,脸色急变。 他们僵硬地待在屋子里不敢出去,有人甚至握紧了手边的拐杖。 那些驱邪师不是在村子里到处都贴满了符吗,我记得村长家门口就贴了好几张。 赵树仁当然也记得,那些符还是他请青松道长贴上的,从大门口一直贴到客厅门口。 青松道长还说了他的符都是灵符,任何邪祟都不敢靠近的。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赵树仁才敢放心的在大晚上请了这些村民过来商量事情。 可现在无端端起的风,院子里倒地的东西,都让赵树仁绷紧了神经。 如果外面没什么还好,如果有什么那就只能说明那个青松道长是个骗子! 赵树仁有种悔青了肠子的感觉,早知道他就不贴那青松道人的符了! 村、村长,我们还要不要出去看看?刚才准备出去看的人战战兢兢问道。 赵树仁咬牙:别去,今晚你们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上。 这应该不至于 不至于?你要是想出去可以现在就出去。 说话的村民立刻就闭嘴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唿啸的风非但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了,院子里时不时的就哐当一声,不是这个倒下就是那个砸了。 屋子里的人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劲了,安溪村并不是常年刮大风的地方,现在也不到刮风这么勐的季节,更别说是突如其来的风了 村长,外面有东西!有一个人透过窗户缝隙看了一眼外面后惊恐地说道,并迅速从窗户边退开。 其他人也是惊恐,纷纷起身汇聚到客厅中央,盯着窗户。 赵树仁咬牙问:是什么东西。 我、我没太看清楚,就看见有黑影在地上爬。说话的人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其他人都惊恐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邪祟吗! 他找过来了,他找过来了!有人惊恐大叫起来。 赵树仁也很惊恐,他喝道:闭嘴! 还嫌现在情况不够糟糕吗,这么大声就不怕引起那东西注意? 这屋子里的都是村子里上了三十岁的男性,此刻一个个都惊恐地缩在一起,战战兢兢地看着窗户和门。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