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对将案犯处死的呼声很高。”庄嘉跟在穆晨身后,向他介绍着案件经过:“在城外,有一户人家,男人早亡,只剩母子二人,在儿子很小的时候,母亲是靠着为别人缝补衣物和帮人做短工种田支撑着家,等到儿子长大,为他张罗完婚事之后,老母亲却瞎了双眼。” “嗯!继续!”穆晨皱着眉头,潜意识告诉他,这又是一桩不孝的案子,在他的猜想里,应该是儿子不想养母亲,将她遗弃,被抱不平的百姓检举,这种案子他过去在新闻里也听过不少,一边走着,一边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大不了把那儿子重打一顿,然后责令他赡养母亲罢了。 “那儿子娶了亲,没想到他的媳妇却不良善,整日里虐待瞎眼的婆婆,还催促那儿子快些将老太太赶出家门。”庄嘉说到这的时候,穆晨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庄嘉接着说道:“那儿子思量了许久,总觉得若是将老太太赶出家门,会被四邻唾弃,为了保全名节,又想将老太太除去,他便想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穆晨皱着眉头停了下来,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并不是将老太太赶出家门了事,而是让她躺在床上,跟她说,不要动,也不要吱声,让她装死吓吓他那媳妇,或许会让媳妇改变想法,对她好些。”庄嘉说话的时候,或许是由于太过气愤,声音也有些颤抖:“老太太对他的话信以为真,躺在床上装死,他便立即通知亲朋四邻,说老太太去世,要马上下葬。好在天公没有瞎眼,就在众人要将老太太装殓进棺木的时候,一个邻人发现老太太还有呼吸,连忙让众人停手,这才引出了这么一桩惊天大案!” “禽兽不如!”听完庄嘉的叙述,穆晨大骂了一声,语气严厉的问道:“那畜生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的婆娘又在哪里?” “俩人都被四邻扭送到了府衙,如今正跪在大堂,等候侯爷审判。”庄嘉见穆晨发怒,有些忐忑的答道。 穆晨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跟庄嘉等人说话,转身向大堂走去。 进了大堂,只见里面跪着一男一女,两排差役分列两旁,在一边的角落里,坐着个瞎了眼睛的老婆子。 穆晨进了大堂后,指着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问道:“那个要活埋亲娘的是不是他?” 跟着进来的庄嘉连连点头说道:“正是,正是此人要将他的亲娘活埋。” 在向穆晨汇报案情之前,庄嘉便派人到街上宣传,说侯爷要亲自审理活埋亲娘的案件,百姓风闻后,纷纷向府衙赶来,当穆晨进入大堂的时候,正好一大群百姓也都蜂拥着赶了过来。 在从庄嘉那里确认了要活埋亲娘的案犯就是跪在堂内的年轻男人时,穆晨也不管还有众多百姓围观,冲上前去,一脚踹在那个男人的后心上:“连亲娘都要活埋,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子踹死你!” 这一脚踹的委实不轻,那年轻男人一头扑倒在地上,嘴唇重重的磕在地面,顿时肿了起来。 穆晨上前还要再打,却被庄嘉拦腰抱住:“侯爷,侯爷,别打,如今是要考虑如何惩治他,像他这种人,我认为应该杀一儆百,方可将这股邪风压下。” “别,别杀我儿子!”庄嘉话音刚落,一旁的老太太急了,跪在地上,摸索着向庄嘉和穆晨靠了过来:“不是我儿子要杀我,是我嫌自己老了,没用了,求他把我埋了的,你们别杀他,他是个好孩子!” “娘!”年轻男人见老太太为他求情,不知是出于真心悔过还是想要抓住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眼眶中竟然滚落大颗大颗的眼泪。 穆晨连忙上前,搀起老太太,柔声对她说道:“老人家,如此恶子,你还要为他求情,这是为什么?” “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啊!”老太太抬起衣袖,抹着眼泪,无奈的说道:“侯爷开开恩,放了他吧,他以后一定不敢了!” “是,侯爷,侯爷,我不敢了!”那年轻男人连滚带爬的来到穆晨身旁,跪伏在地上:“侯爷开开恩,饶了小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侍奉亲娘,您杀我,像捏死一只臭虫那么简单,就饶了小民吧!” 穆晨撇嘴冷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捏你,我捏你,捏的屎尿横流,多不卫生,我自有处置你的办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