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小人这就陪公子喝酒。” 穆晨倒了一杯酒,一边倒酒还一边说着:“马克思说过,人类都是平等的,咱们大家都一样,都是爹娘干那事时做出的副产品,基本分子构成没啥区别!哪来的什么尊卑贵贱之分?” 其实穆晨根本不知道人类平等到底是谁先说的,只是觉得马克思的名字要熟悉些,就顺嘴说了出来,反正这个士兵也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举着酒壶左右看了看,嘀咕道:“你怎么不多拿个酒杯?这只有一只杯子,我们两人怎么喝?” 士兵坐在木墩上,弓着腰,头几乎贴到胸口,忙不迭的说道:“公子只管喝,我看着就行!” “屁话!”穆晨重重的把酒壶往桌案上一放:“喝酒哪有我喝你不喝的道理?要不这样,我俩用一个杯子,你先喝一杯,然后我再喝!” 一听穆晨说要用同一个杯子,而且是让他先喝一杯,士兵慌忙站了起来,腰弓的像只虾米,上半身点的如同捣蒜一般,说话时几乎带着哭腔:“公子饶了小人吧!小人可不敢做这犯上的事!” 穆晨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重新拿起酒壶在手中把玩着,过了一会才不咸不淡的问道:“说吧,是谁让你给我送毒酒来的?” 穆晨的话一出口,那士兵顿时瞪圆了眼睛先是愣了一愣,立刻又“噗嗵”一声跪倒在穆晨面前:“公子,公子,小人不是有心害公子,是有人逼小人这么干的啊!”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吗?”穆晨手里把玩着酒壶,眼睛看着那略显青绿色的青铜酒壶淡淡的说道:“军中酒水管制甚严,非庆功之时不可饮酒,你一个小兵应该没那能耐现在弄到酒。” 士兵大睁着眼睛,恐慌的瞪着穆晨,给他酒的人只是让他骗穆晨喝下去,却没告诉他穆晨有着这么缜密的观察和分析能力。 “还有,你送来的这只鹰,毛病就更大了!”穆晨放下酒壶看了看桌案上摆着的那只烤的外焦里嫩的山鹰说道:“鹰翔九霄,非强弩无法射中,我还没见你们几个带过强弩,即使你们有强弩,凭你们的箭法也不一定射的到!”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好吧,就算你们是抓了只落在地上,受伤了的鹰。用普通的木柴烧火烤熟,无论烤的如何均匀,因为受热不可能均等,熟物上必然会有烤焦了的痕迹,可你送来的这只,看起来却是烤的外焦里嫩,油光水鉴,可不要告诉我,在你们这一队人里有国家特级厨师。”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士兵见穆晨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清楚事情已经彻底败露了,想要狡辩根本没了可能,连忙爬下给穆晨不停磕头,直磕的额头破了一大块皮还不敢停下。 “派你来的是不是田猛?”穆晨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士兵,在险些被人下毒的情况下,他的脸上居然还挂着十分和善的笑容。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士兵连连摇头,但他说话的速度却很快,说话的时候还向左右不停的转着脑袋张望,一副生怕说的慢了会被人立刻灭口的样子:“是有四个黑衣壮汉劫了小人,非要小人对公子下手,说是若不听从他们的,立刻就让小人人头落地,小人并不怕死,可那些人知道小人家住何处,以家中老母和妻儿要挟小人,小人才无奈从了他们。” 穆晨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看在你还算个孝子的份上,我不杀你,不过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谢公子不杀之恩,谢公子不杀之恩!”士兵又磕了两个头之后连忙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逃出了穆晨的帐篷。 士兵刚逃出帐篷,穆晨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心中暗叫了声:“不好!”连忙拎起长剑冲了出去。 离帐篷只有十多步远的地方,躺着一具尸体,那尸体不是别人,正是想要毒死穆晨的士兵。 穆晨环视了一圈四周,周围很静,耳边除了旷野里常有的风声再没有其他动静。 片刻之后,穆晨的身边站了一队士兵,正是刘邦派来保护他的那队士兵。 一个伍长见到尸体后蹲了下来仔细查看了一番,查完之后抬起头对穆晨说道:“公子,这个人是我们的人,前胸中了箭,箭头上有剧毒,他已经死了,会不会是又有想害公子的杀手出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