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已经给几家较大的企业颁发了特别许可证,允许他们从事这方面的贸易,就是运人贩卖,然后获取利益。 只要运到几个主要的棉花种植区,想必庄园主们是会算账的,到底是雇一个正经的本国老百姓划算,还是买一个奴隶来干划算。 当然了, 这会在一定程度上冲击本国老百姓的就业机会,说不定他们到时候会呐喊:日本人偷走了我们的就业! 但这都是小事,与获得的收益相比,这些实在算不得什么。 只要国家高速发展,到处都会需要人的。 相反,国家停下来,产业衰败了,那最后就是大家一起完蛋。 至于西北方向的战事…… 朱厚照说不上来感觉,他相信会赢,不过后续的治理问题才更加令他头疼。 而除了正在进行的西征,更需要他赶快决策的大事其实是储君问题。 实际上因为他个人在这个问题上的犹疑不定,已经造成了朝堂上的某种混乱。 甚至他都有些羡慕当年的朱元璋,朱标就是长子,能力也出众,没什么好犹豫的。 可他那个长子…… 便是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想起来都摇头,万一让他继位,自己这几十年的成果能保住几成? “唉。” 在路上他想起来,都会有些叹气。 他甚至有想过,要么自己写一本秘密的书籍,把未来的事件都记录进去,只等死的时候传给嗣君…… “皇上,到地方了。” 这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朱厚照应了一声,随后起身下车,弯头出来的时候看了看西方的晚霞,随后问道:“今天在哪里歇息?” “回皇上,今天在沧州落脚。” “好。”皇帝搓着手,吩咐说:“有人有事的让他们用完饭来,无事的都各自歇着吧,赶一天路也挺累的。” “是。” “载叡呢?叫过来。” 十四岁的五皇子已经有一番小大人的模样了,他身形修长,模样么虽不如老二那么帅,但也具有几分英气,少年皇子的气质也让他显得与众不同。 朱厚照今天进了几只河虾,这算是不油腻的肉类,对他来说还不错。 饭后,他会指导载叡读书, 但今天这个小家伙不是很老实,读了一会儿《资治通鉴》,他思绪一下子跳跃到别的地方,问道:“父皇,儿臣听说北方苦寒,人畜皆不宜生存,您为何要叮嘱三哥和四哥在蒙古部盟会议时明确那些严寒苦地的归属?” 朱厚照今晚落脚在沧州县城内的一个精致小院。 他这一路是下旨严令各地知府以上官员不得前来迎驾,只有父母官需要来协调一些具体事项,毕竟那么多的人呢。 但知县他是个别见,大部分不见,基本都打发下面官员去料理了。 所以才有他现在吹着晚风,带着儿子的这种闲情逸致。 他手持扇子,悠闲自得,说:“这个问题许多人都问过,我不是回答了么?” “可父皇明明不是好大喜功之君。”小孩子到底还是敏感些。 朱厚照就是用领土狂热何种说法来解释的。 “你才多大,就说起你爹来了。你说说我为什么不好大喜功?” “因为假若父皇需要土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