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直取南京!南京是留都,只要拿下,形势顷刻间反转。安庆则不然,就算全力拿下安庆,也还是要去攻南京。如今安庆拿不下,又何必纠结于此?” 这一点刘养正最早就提过。 别他妈惦记你那安庆了。 先不顾一切拿下南京,到时候称帝举义,那必定不一样。天下多的是墙头草,你不行,谁跟你?相反,你只要有点那种苗头,不满于朝廷的人才愿意归附。 客观来说,这个决策是正确的。 打仗,有的时候是打军事仗,有的时候是打政治仗。 从军事角度来说,越过安庆直接打南京,这很不妥。 但是从政治角度来说,南京的政治价值太大,大到甚至可以抹平不掌握安庆所造成的军事劣势。 说不定到时候安庆知府还投降了呢。 不过一个人能不能成大事,往往就在这一个个选择之中。 朱宸濠沉着脸坐在主位上,他始终不同意不打安庆,直取南京。 两个原因,第一,当然是为了稳妥,安庆打不下就过去,屁股危险。 第二,南康和九江他们是直接轻取,没遭遇什么抵抗,所以朱宸濠觉得安庆也不难。 而打了两次发现打不动之后,他又觉得心中恼怒,咽不下这口气,不愿意就这么过去。 总之就是还要打安庆。 不过这个傍晚,所有人关于安庆的焦虑已经不存在了,因为九江,丢了。 朱宸濠直接怒而起身,指着报信的士兵大骂,“胡言乱语!你再敢谎报军情,乱我军心,朕亲手杀了你!” 士兵吓得脸色惨白,但还是连连哭诉,“小的岂敢欺骗陛下!小的正是从九江而来,昨日午间,万余官军突然而至,攻城半日,九江便已失守,这等大事,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说啊!” 刘养正跌坐在地,怔怔道:“安庆未下,九江又失,老天啊!” 朱宸濠一时之间也有些慌乱,嘴唇都不自然的略微颤抖,“是哪里……哪里来的官军?!” “是那个郑瑜领来的!” 众人一听这事坏了,九江刚下五六日的时间,照道理来说不会这么快的,也就是郑瑜! 这家伙是堂堂正正的江西巡抚,他率兵走到任何一座城,天然的就有优势。除非是死忠叛军,否则谁会脑子坏了在有藩王作乱的关键时候不给江西巡抚开城门? 朱宸濠果然发怒,“朕真恨,恨当日不能诛杀此贼,以致落下今日的恶果!两位丞相,还有许爱卿,现在九江又失,朕该何去何从啊?” 许仕道强压心中的不安,但实际上直觉已经告诉他,这样的形势之下,除非有奇迹…… “报!!” 议事之间,外面又有小船靠近,人被拉上船之后,直接往宁王这里带。 这士兵比刚刚那人更加疲惫的模样,他大呼不好,“皇上,饶州府外,发现……发现了靖虏侯的兵马!” “什么!!” 这下是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九江府往南,经饶州府再向西,马上就可到达南昌。 许仕道几乎晕厥过去,“难怪,难怪九江府见到官军,此处却不见官军,只有安庆一府守军,原来……原来是他们直奔南昌而去!” 朱宸濠彻底晕眩,现在他就一个念头了,“班师!班师!南昌绝对不能有失!” 他的一众王妃还在府里待着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