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瑾也不指望活多久了,必得报这一次仇!” 张永直接喷他一脸唾沫,“那要是坏了清丈田亩的大事呢?!这里要是死了人,朝野震动,谁也预料不到会有何影响,到那时你还有脸见皇上吗?!” 刘瑾微微震动,见皇上…… 他慢慢的攥紧拳头,表情纠结之后最终还是泄了那口气,“停手!” 张永说的对,不管怎么样,他不能坏了皇上的事。 至于陆直这个不必多说,他做出这等举动,完全可以上奏朝廷,慢慢定他的罪,跑是绝对跑不了的了。 张永长舒一口气,这么点时间,估计也就打了不到三十下,而且这帮人不是被按着他的,他们是一人压一人,拼命的扭动逃窜,而且都护着要害之处。 伤么,肯定是人人带伤,但只要不死人就行。 当然了,也很惨。 关键是屈辱。 他们都是体面的读书人,有的时候朝廷都要给他们一点脸面,哪想到今日在此丢尽了颜面。 还好是陆直先扔了个刀子,好些人自知理亏,否则今天估摸着有人要自己撞死在这里。 “啊……”谢体中也蛮惨的,他胳膊挨了两下,现在根本抬不起来,等到稍微揉过两下,就又威胁:“刘瑾,你且等着,我们定会上奏疏给皇上!要皇上主持公道!”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我石宾贤一生严于律己,立志报效国家,匡扶天下,哪里料得蹉跎半生之后,竟在今日受一无根之人如此欺凌,我还有何面目活于世上!” 彻底撕破脸皮之后无根之人都出来了。 刘瑾怒而讽刺道:“少在那里叽叽歪歪,要是觉得没脸活着,现在就拿刀自己抹了自己脖子,看你可有那样的骨气?” “你说什么!你个奸臣,真不知皇上缘何信你,叫你当了这南京守备太监,你可知自己手上染上了多少无辜的冤魂!千百年后,后世人亦会笑话我大明,这一切皆因你刘瑾!” “都听听,这么恨咱家,看来你定是陆直的同伙,你们会上奏疏,咱家也会上!” 众人一听,这阉人真会给人安插罪名。 他们这帮人,又不是个个都如海瑞那边视死如归,有的还是看人多来混个名头,如果真的和刺杀守备太监的案子扯上关系,那还是极为麻烦的。 可现在看起来,刘瑾也不是善罢甘休之人…… “还有一事咱家真是不明。你们说咱家在南京杀人,咱家是杀了,可咱家杀的是反对朝廷清田令的人。”刘瑾眼珠子一转,梦然拍手,“想必你们也反对朝廷清田令!” 谢体中忍无可忍,“放屁!刘瑾,你莫要在那里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以朝廷之令为幌子,还反诬我们,还要脸不要?!” “喔,那你们是支持的呀。”刘瑾森然一笑,“好,那咱家这就安排人,先从你们的田亩开始丈起。哪怕不是南京本地人,那也没关系,不论在何府、何县,去个文书即可。到时候也让皇上瞧瞧,大明朝的文臣有多忠心。” 这话就有苦难言了。 太监的确可以不管,真的脱离了钱财的欲望以后,也完全活得下去,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刘瑾的每日用度全是朝廷的银子。 但是似谢体中这些人,要说每家每户每有千来亩田,那是过不上‘老爷’日子的。 可这个关口,自然是什么都不好讲。 秀才干不过流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