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一点儿都不软。 徐俌别无选择,“陛下放心,不管是谁,敢于打着魏国公府的牌子招摇撞骗、欺压良善,便是朝廷不收他,老臣也断断不能容他!” “那好。朕今日就是提个醒,也免得下面的人蛇蛇蝎蝎,乱嚼舌头根子。行了,你们都起来吧。”朱厚照笑得露出了牙齿。 他不愿意到南京来和魏国公闹出什么笑话来,这一家子的身份有些敏感,除非真的是很重的罪,否则都是他这个皇帝过分。 但魏国公府在这片地界的影响力不小,王炳和锦衣卫那边来的消息,隐隐约约都要扯上徐家,既然如此,那也只剩这么个办法了。 政治玩到最后可以说是无聊,也可以说是精妙,无非就是这么点事。 可怜徐俌吓了一大跳,皇帝恩威难辨,真的有什么把柄叫满城的锦衣卫给抓到,就是不动他根基,但是作为皇上,想让他们一家难受那还是很容易的。 现在断尾求生,也算是及时止损。 而朱厚照三言两语之后,便不再提这事,转而和徐俌谈论起南京守备等防务之事。 第六百七十章 大礼 应天这个地方,大事小情绕不过魏国公府,如果不是朱厚照亲临,怕是事情要难办一些,所以他得来和徐俌说上这么几句话。 这也是此行的第二个目的。 此外,徐俌的年纪太大了,徐鹏举的父亲还不长寿,前些年就已经去世,也就是说不管怎样,徐鹏举是要继承这这个公爵之位的。 所以他也想自个儿见一见未来的魏国公,毕竟心里头总是有些不放心。 左右闲暇无事,也就在魏国公府多留了一段时间。 徐俌是过去,徐鹏举才是未来。 一盏茶的功夫一过,朱厚照便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状若无意的问道:“今年可满二十了?” 这家伙锦衣玉食,生得嫩着呢,不过到底是勋贵之后,礼数是不缺的,面对着自己回话,“臣今年恰好二十。” “你倒是也不必担心,以后袭了这魏国公的爵位,准备一辈子安享太平了?” 徐俌见缝插针,“启禀皇上,老臣这孙儿虽然行事略鲁莽,但也有几分胆色,若皇上不嫌弃,或许可以赐他一样差事历练历练。” 朱厚照不答这个话。 他是皇帝,怎么安排臣子,他心里会定。 关键在于这个人自己是什么货色。 “江南这几年海贸很是火热,不管是原来的浙江王琼,还是现在的李东阳,他们见朕都有提过一些具体的表现。魏国公府是首屈一指的公爵府邸,那些生意,你们也都有参与吧?” 爷孙俩不知道皇帝提到这茬是什么意思。 不过徐俌觉得还是不要骗这个正德皇帝了,他既然说出来,肯定是知道的,“皇上洞若观火,老臣羞愧难当。” 这件事朱厚照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反正朝廷现在赚钱,那么要勋贵阶层一两都不赚,那也不太可能,而且有些不近人情。 不过王公贵族在参与商业活动的时候,利用权力寻租是不可避免的现象。 所以今后会发生什么,真的不好讲。 “朕不是洞若观火,朕也是猜的。徐鹏举,你这年纪应当也做些正事了吧?这件事怕是也关乎着魏国公府不少的银子,你怎么看?” 徐鹏举一听顿时傻眼。他平日里只管花钱,哪里管过挣钱? 徐俌也发蒙,他们没有任何准备,他这孙儿肯定答不上来。 果然,只见徐鹏举马上就支支吾吾起来,“微臣……微臣……” “皇上……”徐俌按捺不住。 朱厚照只是摆摆手,面无表情的说:“多教教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