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时也把规矩伸张了一遍。 其实这段时间比较受到皇帝宠爱的还是敬妃和贤妃。 夏皇后毕竟怀了身孕,现在肚子也大起来了,许多事都不方便。 贤妃性格娴静,敬妃身材极好,除了看看闺女,大部分时候他还是在这两个人身边。 至二月二十日的时候,各地官员开始陆续进京。 内阁和六部九卿的门槛儿也要被踏破了。 就连侍从室的几人也闲不住。 最早的侍从丰熙,现在已是福建巡抚,郭尚坤最初外放是在应天府做参政,三年以后,朱厚照调其入广东,做了布政使。 还有一人——汪献,他的外放不在别处,而是一直配合着少府官员做新入京城百姓的房屋安置等事项。 汪献在正德二年末升为少府郎中,与南北直隶大道项目平行的项目,就是京师的民房建造,他这个郎中就是做这个。 早几年的时候,很多流民涌入京师,木制房屋乱搭乱建,造成巨大的安全隐患,所以朝廷下定决心解决这个问题。 几年功夫下来,围绕着藏书园的南城已经是民居、私塾、商业街都很齐全的成熟功能区了。 可惜最早最早的靳贵一直被皇帝留在身边,舍不得让他走。 因为靳贵做事仔细,各类文书、奏章他整理得井井有条,主要他还记得住,差不都就是朱厚照的‘度娘’了,这种人走掉,皇帝都会有些不适应。 所以要说重要性,那还真讲不好。 外放担任巡抚当然是一片坦途,可一个皇帝都离不开的人,那还能差了? 再加上靳贵本身年纪最大(47岁),弘治三年就及第的他也比其他人都早,还是第一批进侍从室的,所以这些人相聚,怎么样都是以他为首。 靳贵也讲究,人人都要请他吃饭,最后他干脆把这几个人全都邀请到自己家来。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就不好拒绝了。 于是约好二月二十四日晚,靳府开门迎客。 景旸对此是很重视的,他已经穿好了官服,但还要回到家请府里的人再仔细的整理一番。 他的夫人因为熟悉他的作息,本来已经给他熬了鱼汤留待午夜时喝的,结果现在也用不上了。 景旸的父亲在广州做过官,门当户对嘛,他的夫人也是官宦家子女,不仅气质绝佳,而且也懂得世事,在他出发以前还鼓舞:“夫君虽然有才名,也有翰林院、侍从室这样难有人匹敌的经历,不过今天晚上,夫君却是最新的新人了,而且那些老人们皇上将来都要大用,说不准要在朝堂上共事几十年。” 景夫人这么说是有理由的, 因为景旸少有才名,有他父亲的关系所以他的文章能得一些当朝大佬点评,据说梁储和当时的程敏政都曾夸奖过他,再加上他二十来岁就中进士。 所以景旸其实是很骄傲的一个人,不骄傲,他也不会有那种不睡觉都要干活的脾性,这么做就是为了要争最好。 “为夫知道。靳贵得皇上重信,丰熙则有开海之功,他们为夫都是打心底里敬佩的。” 言外之意,汪献、郭尚坤等人也没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至于谢丕,他是谢迁的儿子,更不必提了。 景夫人就是担心这个,“其他人也都很有才的,夫君难道怀疑皇上的眼光?” 景旸一笑,“不必担心,便是心里有什么想法,我难道还是囫囵不管都说出来的蠢笨之人?迎来送往的客套话嘛,不难。” 景夫人白了他一眼,随后说:“不过夫君的想法还是对的,与他们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