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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节


的辽王……凡此诸王,所得之田,又该如何处置?”

    席献又言,“八镇之中,有有藩王和无藩王之别,既如此,则有难易之别,哪个负责难、哪个负责易,陛下请内阁议定禀报,但对内阁来说,本身便已极难。”

    李梦阳听得很不理解,朝堂之上的风气已然如此了吗?

    此事难道不应该是八镇军屯清理之后,国库所用日益丰、边军战力日益强的问题吗?为何关注点都偏了!

    回家以后,李梦阳始终觉得心中愤懑难抑,可以说是终夜难眠。

    几日之后就要开始己巳六子书,李梦阳先找到边贡,一吐心中实情。

    边贡也是个愣头青,他捶桌而起,“在下与天赐兄相交,便是仰慕天赐兄为国为民之情,己巳六子书自然是因奸宦入狱所起,但一切有利江山社稷、天下苍生之念,又怎有相拒之理?”

    “好!”李梦阳心中畅快,到底还是知己,就是能尿到一个壶里,“如此,那在下就撰文作章。司中同僚,都在说诸王土地无法处置。我便想从此处入手,天子大德,重惩奸宦,为的是百姓,朝廷清屯,藩王同处,为的也是百姓。”

    边贡觉得可以,“若仅是歌功颂德,则不免有粉饰太平之嫌,但是论及朝堂正事,或可为天子一观,如此也算是天赐兄所做善事一桩!”

    越想越觉得可以,李梦阳只觉得笔下文章已经就在眼前了,边贡那句‘为天子一观’也让他多了些念想,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廷实兄,己巳六子书之期不足半月,都邀请了什么人?”

    说起这个,边贡还真的得意一下,“天赐兄,这次你可得感谢兄弟我了。”

    “喔?”

    边贡道:“威宁伯,天赐兄可知?”

    “王襄敏公之孙吗?”李梦阳还没孤陋寡闻到那种地步,“正德以来,勋贵行为不检,屡次触及圣怒,但是威宁伯却异军突起,多为皇上褒奖。其人才能一般,但人品上佳。虽是勋贵,待人行事还胜过乃祖几分。”

    边贡无奈发笑,王越当年品行有些嚣张,使得很多文人不待见他,李梦阳现在还要带一嘴。

    “正是此人。”

    李梦阳嘴上骄傲不说,心里则想,那他这文章得写得更加惊骇世俗才可。

    ……

    ……

    宫里,朱厚照得知己巳六子书的日期以后也在安排人。

    “陛下要臣参加这己巳六子书,便是要臣去抬杠?”说话之人一脸惊诧,完全的不理解。

    皇帝却闷闷的哼了一声,“一个小小的李梦阳,四品官,入了京便能搅弄风云,朕要你去压压他的气焰。”

    真的假的?

    今上胸怀绝不至此。

    “陛下之命,并不难做。只是微臣实在不解,陛下之本意,不就是要处理藩王土地吗?为何要臣去反驳李梦阳?”

    “叫你去就去。多嘴作甚?”

    所谓的争议就是要有争才有议,如果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致举手表决通过,那这事儿八成闹不出什么波澜。

    就是要那种争的面红耳赤,吵得唾沫星子满天飞的,那争议的要点才会为人所注意、讨论。

    但严嵩并不明白皇帝此番用意,被怼了一句之后只得老实的应声,“是。”

    他有些脑袋疼,现在朝廷的风向是要处理这些藩王土地,他却要‘奉旨’维护那些个为非作歹的王爷。

    这么搞下去,他不成奸臣了吗?

    第五百六十二章 杀两王

    严嵩满心疑惑的离开了皇宫,如果不是正德皇帝一贯以来的英明,他真的要怀疑几分的。

    不过现在么,也只能回去以后自己再将清屯、藩王以及李梦阳这些事联系起来仔细想想。

    也就是皇帝召见严嵩的第二天,仇钺终于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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