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的古道,当地人称其为‘废黄河’,而河、漕两事也留下了江南河道总督署和漕运总督府两个景点。 所以说此时的陈泰,既是漕运总督、又是凤阳巡抚而且还兼管河道,这样的官位……如果朝廷要调任漕运总督,一般是需要从侍郎当中挑选的。 这还是明朝,到了清朝,河道、漕运两事越发重要,那都得是二品大员了。 如此级别的官员,打田若富这个知府一巴掌,还真是小事一桩,不要说打他一巴掌,就是更离谱的事儿,只要他说,田若富就得老老实实的做。 只是田若富实在也委屈,他好好的在当差,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挨了一巴掌,看着甩袖的陈泰,他陪着小心说: “下官、下官还不知是何事惹怒了总漕。请总漕示下,下官必定立马改正!” “竟还不自知。你可知道,为了你那档子事,京里派了内阁阁老下来!” “啊!阁老要来?!” 田若富一下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得下巴都要脱臼,数息之内都讲不出话来。 “总、总漕,下官、下官……” “不要再下官了!”陈泰怒骂道:“真是蠢货一头,京里为什么会派人下来查案?还不就是因为那个知县的一封奏疏进了圣上的眼里?你以为这么多的官员出京,不要圣上点头的嘛?而你,却在这个时候安插其罪名,将其下狱!现在这个人是杀杀不得、放放不得,顾得了头却不顾不了腚,愚蠢至极、荒唐至极!” “去!”陈泰指着他,“派人将其放出来!” 田若富嘴唇子都在颤,哭丧着说:“总、总漕,可是他确实短了仓廒储粮,这也是事实如此啊!” “是不是事实你自己清楚!此人在此处没有根基,自然是随你胡说,京里来的那些呆鹅,一心只想自保也不会与你深究,但阁老一到,你这个慌要怎么扯? 足足六千二百石的粮食,是哪些人运、运到哪里、谁来接手,这里里外外的人你都杀光了吗?还是说那个清江浦的知县能在阁老的面前也死撑不说?!” 陈泰的一番话犹如重锤敲在他的心头。 身居高位、国之重臣,那脑子必定不在他之下。 这么一讲,才觉得自己安插的这个罪名实在是漏洞极多,最大的漏洞便是经手的人多。 他这个知府还在,这些人为了自己和一家老小都不会讲话,可万一他被拿下,那就不好讲了。 陈泰看他还在犹豫,气的自己下令,他指着知府衙门里的人说道:“本官再说一次,去将人放了,要是少了一根指头,你们谁也担待不起!” 田若富还没讲话,但他缩得像乌龟一般,下面的人左右瞧了瞧,还是照着总漕的话去办了。 毕竟,这个官、大太多。 实际上,田若富现在已经是有点万念俱灰。 堂堂漕运总督、凤阳巡抚,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山阳知县出头,人家肯定是看准了风向,开始站队了。 之所以站队也很明显,京里起了疑心。 只可惜,这个队他是站不过去了。 …… …… 谢光燮和刘春一听阁老要来,也顿时觉得大坏。 “莫不是我们上去的奏疏有问题?!” 刘春仔细地想了一下写的内容,他们是来查克扣工钱一案,回复的也全是与此相关的内容,就是经询百姓,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