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性格有些跳脱好玩,这样的人本身就不适合科举,能考中三甲,大概也是因这几分聪明劲。 “那如果有人诬陷你自己买的花魁,其实是别人送的呢?” “额……”丁礼泉有些答不出来了,“黄兄,我觉得我此生当不到什么大官儿,应当不会有那么多的考验吧?而且还都冲着我的软肋来。” “啧。” 梅怀古心给他整得一哆嗦,“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那能答什么?到时候再说呗。我朝中想办法巴结个人,自己再正直些,其他的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朱厚照把这个人的名字记下来了。 他其他没瞧出来,只觉得这人是有股子灵性,也好玩。 后来回宫的路上, 他跟张永吩咐,“将他分到山东吧,找个知县的缺儿给他。” 朱厚照想看看他干得怎么样。 “是。陛下,今儿这人动作轻佻,全无礼数……” “不知者不罪。” 另外一边,梅怀古回过头去又到悦庄找了丁礼泉。 门‘哗啦’一下开了, 丁礼泉笑道:“啊,来了。快,梅兄,别摆个臭脸了,筷子给你备好了。” “你知道我要回来?”梅怀古有些讶异。 “知道知道。你今天一肚子的话没说出来,不来找我说说,你能睡得着觉啊?” 丁礼泉自己吃得倒是开心。 “那你知道黄兄身份不一般吗?” “知道!若我所料不差,他应该是朝中重臣之子吧?看他身边那些人,估摸着还不是一般的重臣,或许会是谢阁老之子。” 他是指那个在侍从室的谢丕。 谢丕也很年轻。 而且长在官宦之家,身上也有股子贵气。 主要是皇帝的身份,丁礼泉实在是想也不敢想。 “知道不一般,你还乱说?!” “我何时乱说了?” “勾栏!” “逛一下勾栏怎么不能说?你逛得比我还多!” “你!”梅怀古给他气够呛,但人家说的事实,“算了。你什么时候瞧出来的?” “他说自己一直在书斋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候。” “这话怎么了?没问题啊。” 丁礼泉无奈,手中的筷子抖三抖,嘴角勾起来,有些纨绔,“哪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会这么清楚知道皇上近来多任用有地方政务经验的大员?” 喔唷? 梅怀古颇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而且,我还告诉他,我要在京师之中找一靠山。”丁礼泉嘿嘿笑着,“那就是说给他听的。下面的人想靠上面,上面的人要用下面。这次先隐晦一提,等下次再见到,可以再进一步说。” 听起来这个家伙都打算好了。 他自己略微一想想,还点头,“嗯,就这样。不过这要靠你了梅兄。” “哪有什么下次,阁老家的儿子,也不是说见就见的。” “喔……”丁礼泉愣了愣,“那也无所谓,咱们先去不夜城的新园子里瞧瞧再说。” “你可真是心大。” “当官儿嘛。心小当不了官儿,要不然随便出点什么事,都得吓个半死…… ……哎,你说咱要不要也叫上他?阁老的儿子,也要逛园子吧?” “吃你的饭!” …… 之后几日,一些仪式性的流程走完之后,新科进士开始授官。 与以往的惯例有些不同的是,状元、榜眼、探花仍然入翰林院, 但自二甲进士开始,排名靠前的最先不是授各部主事,而是多选为知县、县丞,其中又以县丞为多。 当然,在正式赴任之前,都会有六个月左右的观政时间,有些观政礼部、有的观政户部,这是老规矩,给进士们学习用的。 至于为什么前三甲还是不变,朱厚照也是卖朝廷老臣一些面子,那些人去翰林院是惯例,既是惯例,那也不好全都改了。 皇帝并内阁以及吏部尚书梁储,对这些人的去向还是做了相对仔细的一个安排。 朱厚照还与梁储商议,吏部内部要进行一次专门的秘密专项考核,就是以三年为期,专门考核他们的政绩优劣。 而二甲进士张璁,他的去处,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