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你更重要。” 向导的眼神继续往北,“小人知道一处放牧地,至少还要再走七天。” “将军!!看西边!” 正说着,忽然有人报警情,马荣和以及他周围的一些人全都一跨上马,随后纵声大叫:“驾!!” 马蹄狂奔,等离近了看却发现只是两头黄羊。 草原上,士兵们已经乏味的紧,碰到只羊,都吹着口哨怪叫着将其围起来。 马荣吩咐,“看看有没有人!” 等到士兵将两只黄羊慢慢越围越紧,最后抓获,向导也跟着冲上来,他提着衣角一脚深一脚浅的快速走过去。 绕着两只羊,左摸摸又摸摸,数息时间便抬头,很认真的说:“将军,这是养的,不是野生!” 士兵的怪叫停止,大家都听得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马荣也一脸正色,“何以见得?” “看皮毛。”向导翻着黄羊的身,“比野生的干净多了,绝对是有人给清理过!” “可既然有人养,它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向导则反问:“将军觉得这里是哪里?这里难道不能放牧吗?” 听到这话,马胜那冲动的性子已经忍不住了,他马上策马回奔,并大叫:“全军集合!全军集合!” 他们都紧张,因为附近有人,他们却不知道,这样说来,会不会埋伏他们还不一定呢! 但马荣还是面色不变, “等的就是这一天!” …… …… 紫禁城,乾清宫。 皇帝的心思叫韩文给吸引了过去, “商人手里的盐引,不如勋贵、内臣手中的盐引,大司徒,你忽然讲这样话,可要明白轻重啊。” “微臣明白!”韩文举着手里的奏疏,“盐业内,官员、商人一般称之为占窝、买窝!若是亲王、内臣支盐,各处盐场毫无二话,可若是商人支盐,短则守支三五年,长则守支数十年,盐商无奈,只得贿赂亲王内臣,借身份之贵来支取食盐,数年下来,买窝之象愈演愈烈,以至于人人皆习以为常!” 用朱厚照的理解,这就是一种权力变现的具体体现。 而这样的行为会大大扰乱任何一个行业,因为做生意好不好取决于你的关系好不好。作为皇帝,他肯定是不喜欢的。 但叫他奇怪的是, 顾礼卿这个巡盐御史在扬州还没说什么,一向稳重的韩贯道怎么会突然之间上此惊人之疏?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猫腻? “盐法败坏,朕早已知晓。只不过朝中诸臣皆说天下大治,要仁义之并行、刚柔之相济,当初太祖高皇帝承元人积弊之后,其创制立法,大率以严为本。但国家承平日久,重熙累洽,民志日趋松懒,故而要以仁足育天下,而天下莫归于仁。” 韩文马上说:“陛下,当初刘大夏于孝庙之前也曾说过,事涉外臣则不问,事涉内臣则要讨论核实。如此,何以服众?” 皇帝望向王炳、杨廷和,“你们以为呢?” 虽然他们和这件事没关系,但朝廷重臣,对于大事都可以有表态,是支持还是不支持。 “微臣以为,大司徒乃谋国之言。只不过事涉显贵、还是要核实以后方可有所举措。” 这属于废话,涉不涉显贵,都要核实。政令所出,又不能随意改的。 “臣附议。” 听了他们两人的话,朱厚照没什么想法,他就是还没想通,韩文这是为什么。 不过他转念又想,不管是为什么,既然有人提出来,总归也是好事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