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偏皇帝重用此人,还真是头疼。 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像这样皇上跟前的红人,只能好吃好喝供着,不要去得罪他,尽量的糊弄过去,礼送其回京也就好了。 至于说把顾佐的命留在扬州,那是说笑话。 现如今的皇帝是什么性格? 现在皇帝还没怎么注意扬州、盐商呢,真要出那档子事,估摸着这位爷要把京营的甲级卫给调来,弘治十七年时,也不是没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所以还是要讲些规矩。 等到说可以进府了,邹澄急忙带着身后三人提着一脚一路小跑,其他人被他留在府外,人多嘴杂的实在不方便,但这些人放心不下一定要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进了大门,下了阶梯,就见到正屋门前有人拱手而来, “哎呀,邹大使,竟然叫你们在门外站了那么许久。顾某已经将身边人训斥了一顿,哪怕因为舟车劳顿,但叫各位在门外等候,也实在是过分。请见谅,请见谅。” 邹澄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人家这么客气,“上差哪里话,我们这些人等等上差也是应该的。” 顾佐又对这着身后的三人拱手行礼,然后侧身让开,“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 “上差先请,上差先请。” 顾佐的个头其实不高,但邹澄也不是什么大块头的人,他小脑袋小眼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常年笑的原因,总之看起来是有些谄媚的。 一番客套,到屋里落座之后。 邹澄便开始说话,“上差,昨晚睡得可好?” “好,烟花三月下扬州,顾某讨得好差事,既然是好差事,睡自然是要睡好的。” “若是有什么未尽之处,还请上差明言,下官都可以安排。嘿嘿。”他最后还添了声笑,并且给了三个盐商眼神。 三人心领神会,马上附上说:“上差赶路辛苦,初到扬州定是要好好歇歇,扬州城别的没有,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还是有些的。虽比不得京师繁华,但小的们也一定尽力,好叫上差不虚此行。” “啊,对对对,不虚此行。” 顾佐抿嘴笑了笑,“好吃好看的先不急。顾某有差事在身,吃喝不能误了正事,这是当今陛下最在意的一点。” “此事我们也都考虑到了,上差放心。”邹澄继续嘿嘿笑着说:“陛下以复套位国策,所需军需必定不是小数,下官作为两淮都转运盐使怎会不体上意?再加上少司徒巡盐,无论如何我们也会凑出一笔税银,叫少司徒回京交差!” 顾佐略有惊奇,“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在下做的也是户部的差事。银子这事儿乃是天下第一奇物,邹大使和各位……真的就愿意慷慨解囊?” 邹澄正色,大有为国捐躯的觉悟,“臣为的是大明的官,自然是以效忠君父为先,否则如何当得起忠心二字?” 顾佐不可置否,“这三位呢,你们如何想?” “喔,上差放心。邹大使所言,我们并无意见。” 顾佐略作沉吟,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这趟差事……其实已经结束了。 但怎么可能呢? 这次他是要来‘找事儿’的人。 所以也就当着他们的面,顾佐从袖口里拿出一样东西,晶状体、白色的。 “也是本官的婢女多事,来的路上就说去买盐,结果买的却是私盐。” 私盐这话一出,邹澄和三位盐商的心都一抖。 “顾某坐在京师看扬州,许多事实在是看不明白。比如说,盐商的守支问题一日严重过一日,明明在盐场支不到盐,另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