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锦……锦衣卫?” “是。” “想办法治好他。” 毛语文是对一个大夫说的,老人家吓得直流汗,也只顾点头。 之后屋子里只留下三人,徐树峰、毛语文外加一个田二。 “你走了运,皇上听了你的冤情,算是有救了。” 屋子里有一缕香缓缓的升着,时间也慢慢过去。 “谢……陛下……恩典。” “詹氏主要是什么罪?和什么人勾结?” 床上的男人怔怔出声,“错了……都错了。” “错了?” 毛语文和田二都满脸震惊,错了是什么意思? “詹氏,并无罪状。” “这不可能!”田二先忍不住。 如果这都不是真的,那这件事的真实面貌是什么? 难道还有什么人陷害了詹氏不成? 毛语文只觉得脑袋开始炸着疼,越搞越不清楚了。 “送京师。要是半路死了,尸体也要送!”说完他便离开了屋子。 “是!” 田二追上去询问:“头儿,这下怎么办,詹氏是抓还是不抓?” 这话没有立即得到回答,因为毛语文也在思考, 原本他们是目标明确的,万万也没有想过徐树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在京师,还能禀报皇帝。现在就只能靠他自己去分辨了。 “抓!” “可他说的万一是真的,咱们不就抓错了人?” 毛语文擦了擦刀,别在腰间,“你先想想徐树峰这个名字怎么来的?” 从皇帝那里过来的。 “欺骗我们后果不严重,欺骗皇上,这事儿就大了,所以徐树峰不会是一个维护詹氏的人,詹秀山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所以想来,这个‘错了’是什么意思?这个人……会不会是个假的,真的徐树峰应该已经死了!” 田二听闻大惊。 “这如何确定?” 毛语文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用确定。因为他们没有办法。” 按正常逻辑来说,首先徐树峰最好不要杀,如果真的杀了,那就只能捂着。皇帝要的证人在江西死掉了,这会招致什么后果,谁也不敢想。 再想下去,其实此人还是要杀的。 杀掉,可以继续对抗调查,可以混过去。真的就把人交出去,反倒什么念想也不要有了。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无非就是看胆子多大。 说白了,如果皇帝一句话,整个大明人人听话,那这国还有什么治的? 也不要说杀人灭口、胆大妄为,毛语文接触过很多犯事的人,到了最后的那个关口,那就是什么法子都要用上的。 “现在想想,这么个关键的人,咱们拿得太容易了。找到他基本上案子都可以结了,可这么大的案子,真的就这么轻易的结了?”毛语文眯着眼睛,“再有你和我、我们没一个人见过徐树峰,怎么知道这就是本人呢?” “江西,总归有人见过他吧。” “谁想离屎盆子近?这种时候、这种事情,就是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 田二还是不敢相信,“可送个假人……” “也不一定全假,应该还是有几分相似,再打成这幅模样,即便是瞧过的人估计也不容易辨认。真假难辨,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坏了……” 这样想下去,其实他们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回来! 毛语文头皮一凉,“如果这个时候徐树峰死了,我们就再也说不清了!” 这就有点“现金当面点清,离柜概不负责”的味道。 人,我交给你了。你没说假的。 人在你手上死了,你说假的。 这谁会认? 到时候一口咬定我就交给你真人,打死不承认。 这关基本就过去了! 至少小命保得住! 毛语文不禁感叹,大明朝的这帮官员,玩这些手段倒是精妙。 一个死局都能给玩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