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文臣赢。 他得,则他稳坐钓鱼台。 因为论在皇帝那边的宠爱与信任,谁能比得过太子? “干爹,东宫那边……咱们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况且以刘瑾的地位,都被太子这样责难,那就说明……” 后面的话其实已经呼之欲出。 李广自己都知道,“说明太子心向文官。” 是的, 这就是朱厚照针对刘瑾的另一个目的。 李广的事,除了王鏊在他这里说了一下,至今还没有一点波澜, 没有波澜,那水就清澈无比,水清澈无比怎么浑水摸鱼?没法儿浑水摸鱼,那怎么吃鱼? 所以他是想搅一搅。 看看谁会动,怎么动。 “长庆,你觉得昨日刘瑾的话有几分可信?” 李广是指刘瑾派人传话, 一则是告状,王鏊在妄想利用东宫的力量扳倒他。 二则是邀功,太子已经被他刘瑾安抚住了。 叫长庆的宽脸细眼太监说:“儿子觉得,刘瑾的话是可以信的。若不是真的,他大可暗中通信,还能得干爹念他一份好。可若把坏得说成好的,那就是纯粹的上门欺骗,这么蠢的事儿他还做不出来。” 李广嗯了一声,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最大。 不管是好是坏,他只要说的是实话,都能卖一份情,唯独假话后果严重,想来他还不至于。 “不过干爹,儿子觉得正因为东宫对咱们观感还行,才要更加的争取,殿下年龄毕竟还小,现在刘瑾不在了,若是文官每日都这样胡说八道……对咱们也很是不利。” 是啊, 这刘瑾忽然被太子责难,带来的变数太多了。 往后替他在东宫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听了半天,李广也有了主意。 “长庆,你现在立即去打听,刘瑾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太子为何要生他的气,知道了以后马上回来告知于我。” “是,干爹。” “至于东宫那边,干爹也确实该露露脸了……” …… …… “忠、孝、仁……这都有了。” 朱厚照把自己练习好的字扔进了炭盆里烧掉。 外面跪着的是刘瑾,而里面除了秋云以外,所有人都被他赶出去了。 李广这个人,他搜罗一下自己的记忆,略微是有点印象的,但这印象其实用处不大…… 就是他贪了很多钱, 哪个道德败坏的太监不贪点银子? 这不根据历史记忆用屁股想都知道。 唔……也不能算没用吧,要是能把钱给收回来,那收获也还不错。 说到底他有许多的想法也是要钱才能开始办。 现在自己这边倒是差不多摸清和安排妥当了,只是这个游戏还有重要的一个参与方。 “殿下。”是张永的声音, “进来。” “陛下已下了午朝了。” 朱厚照收拢了衣袖,把自己在分析时所写的全部扔到火盆里付之一炬。 “知道了,一会儿随我去拜见父皇。对了,那平安怎么说?交代了没?” 张永禀告说:“回殿下。平安还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估计是在纠结,不确定刘瑾是否真的交代了。也是难为他,不说我要他的命,说了刘瑾要他的命。” 太子的话说的平静异常,但听在张永心中则是惊涛骇浪,这种事情的其中关节,一个七岁的孩童怎么如此了解? “原本我不想如此的……”朱厚照叹了声气,“去分别告知这两个人,谁先交代我饶过谁,谁后交代我杀了谁。” 这某种意义上就是囚徒困境。 对于当事人的折磨很重。 毕竟宫里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还是少, 早说能活,晚说会死,那还不早点说等着上坟吗? “我先去见父皇。等我回来你再告诉我结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