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明白为何天宫之中会有魔化的天女,直到天宫倾塌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真相。 那天女消散时飞散的金色光流,随着覆凌渊对他的迁就、忍让、宠溺一并消散。 紫光激荡之间,天宫倾塌的那瞬间,他只从覆凌渊眼里看到了令他心痛不已的失望之色。 他始终不明白,为何那时覆凌渊会如此,直到后来覆凌渊被贬下界之后,他才无意中从三清界的老仙臣那里知晓,曾经的仙宫大殿是天帝修炼心境之地。 那天池便是心镜,心镜之中幻化而出的神像,乃是所见的心像。 直到那时,他才真正的知晓 他斩杀的,不仅仅是他的心魔,同时也是覆凌渊的善念。 也是那时,他才明白,覆凌渊为何会对他说 你当真是没有良知,不知真善伪恶,她那么纯洁美好,你竟然忍心将她杀了。 那时候,他则是回了覆凌渊一句 她明明是妖女,你却将她说得如此纯洁。 他不知晓,为何后来覆凌渊在受刑时只字未提,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结束了那段回忆之后,九云天有些疲惫的微皱眉头,将脸埋入了泉池的泉水之中,那些天年旧事已是过往烟云,早已解释不清楚。 泉池之中,紫色星沙泛滥,水面之上有流光隐动。 九云天龙尾化形而出,闭着双眸潜在水下,发丝浮游而动,眉心的神火印轻轻闪动。 原本是想屏除那些杂念,可是脑海之中依然还是浮现出那些天宫旧事。 他曾经在天宫时,起初对覆凌渊很是冷淡,极少与之交谈,后来在覆凌渊不断礼貌的靠近与友好的亲近之下,彼此才渐渐有了交集。 只是大多时皆是覆凌渊邀他饮酒、共浴,由于是同屋同住彼此在长久的相处下也熟悉了些。 一切就是那么顺其自然,再加上在天宫之中除了练习法术,也极少有人相谈甚是寂寞,所以时间一长覆凌渊便是成为除师傅外,唯一与之相谈的人。 天宫居卧间,两人天床合并做一张,四周有天火悬浮,室内流光碧翠,仙气笼罩着膝下。 师兄,你好冷淡,平日里都不理其他人。覆凌渊身着寝袍坐在床边,看向正站在桌前饮天蜜的男人。 他看了覆凌渊一眼,饮了几口天蜜,似有似无地摇了头。 仿佛是在回应 这厢房里,以前可是住过其他人,不然为何有两张床?覆凌渊站起身走近至男人身后,靠在男人的耳畔询问。 两人身着相同的寝袍,天火围绕间,发丝顺垂亮泽。 没有住过其他人。 不可能,那被子好像是被别人睡过的,有一股不属于你的香气。覆凌渊一边轻声说话,一边顺理着男人身后的发丝 那是你的错觉,此屋只有我们俩同住,何来其他人。他回应得直接,放下了天蜜。 覆凌渊盯着他的唇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指替他抹去了唇角残留的天蜜,然后含在嘴里尝了尝 自从那之后,覆凌渊每每练完功,或是与他交谈时,总是爱盯着他的嘴唇看。 他警告了数次无果之后,也便没有再说。 直至,两人开始同修禁天大法的前一夜 他刚吃完天蜜准备入睡,刚睡下没多久还没深眠,就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躺下 随后,就诡异的发现有人在解他的领口,有气息停留在他的脸庞。 他缓缓地睁开眼,看向眼前正欲凑近的青年。 你做什么,把手拿开。他低声地要求,同时推开了青年的脸颊。 覆凌渊微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是醒着的,那替他解领口的手指、转而替他将衣领给拉合。 师兄别生气,只是看你额头有汗水,似是太热覆凌渊已重新微低着头看他,还替他擦了擦脸颊的汗水。 不是汗水,先前我沐过浴。他气息稍缓地回应,也没推开眼前的青年。 至今,他皆是不明白为何那时,覆凌渊会如此自然而然且娴熟地解他的领口 但那夜,他临睡前,迷迷糊糊地听着青年在他耳畔说了一句 师兄每日皆饮天蜜入睡,嘴一定很甜。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覆凌渊皆会有意无意的亲近他,练功时偶尔会让他几招,还时常似懂非懂的问他招式。 渐渐的他们也相熟了许多,直到某次群仙聚会上覆凌渊饮多了天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