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战地医院。 沈迢也听到这一声嚎叫,他两步走过来,小心地把单随星扶起来,捏着他的下巴看情况:别遮,痛不痛? 我艹当然痛!我要是鼻子填充玻尿酸,现在都xx撞的玻尿酸飞溅了好吗?单随星仰着头,他一向特别怕痛,一痛起来就开始哭天抢地。 没流血,只是撞到而已,一会儿找个冰袋给你敷一下。沈迢眉头松了点,手顺势放下。 门诊现在人不多,单随星摸了摸鼻子,语气非常苦闷: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不要说你是牙医,难道我的鼻梁上长牙了吗? 沈迢的语气听起来可真是太冷漠了,单随星一时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才会听到沈迢对外人说他是我爱人 那什么,行行我先去找吴医生复查了,你加油。陆姚拍了拍单随星的肩膀,很识趣地溜走到其他地方。 一下子又只剩下两个人对峙,空气又变得莫名其妙起来,鼻子上的疼痛过去点后,单随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尴尬。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迢果然还是开口问了。 陪陆姚复查。单随星有点不自在地答道,脑海中还回荡着刚刚沈迢在里面说过的话,一时间他有好多疑问想要问出口。 沈迢抱臂,很轻地笑了一下: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在门后面。 难道我应该在里面听着你们?单随星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要他怎么说,难道要说,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但我听到你跟别的女人聊的开心所以我醋了? 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这么说的。 你在偷听?沈迢问。 单随星像是被戳中一般,又没办法否认,他刚刚的确是在偷听,而且还愤怒地要冲进去,不过还好没有。 谁,谁偷听了!我就是经过结果听到你们说的那么开心,就是碰巧听见了,结果鼻子就被撞单随星又摸了下鼻子,眼神飘忽开,绕过沈迢走到桌前。 桌上平放着李小姐刚刚放下的相框,单随星拿起来,上面那张照片是他前两年拍的,模样跟现在没太大差别,只是看起来还要更小一点。 拍照那天单随星还记得。 他那天和沈迢去海洋馆约会,沈迢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不是湖水蓝,不是海蓝,对于表达能力非常贫瘠的单随星来说,他无法形容,但他只觉得,那种蓝色穿在沈迢身上简直太好看了。 这你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单随星一时间有点说不明白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单是因为沈迢桌上还摆着他的照片,也是因为那场约会都那么久了,他记性一直差,却还记得那天沈迢衬衫的颜色。 这些事实反复提醒他,对于沈迢的感情是很难忘的。 沈迢坦然地说:挺早的时候,洗出来就放在这里了。 单随星瞬间心情复杂,他又说:都离婚了,为什么不把照片撤掉? 他不是没有见过周围几个谈过恋爱的女性朋友跟对象分手,别说照片撤掉,直接清明节放在大马路边上烧,仿佛对方是什么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沈迢觉得,他需要明确地明示一下单随星:都离婚了,我为什么还要对李小姐说你是我的爱人?他顿了一顿,摘下手上的手套,不要说这句你没有听到。 听到这句话的单随星却是直接有点怂,他脑子里开始蹦出来很多稀奇古怪的原因,他选了一个正常点的弱弱地开口:因为你对她没意思,所以拿我做挡箭牌? 沈迢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那为什么我现在还会把你的照片摆在桌子上? 这句话明明是单随星问出来的,现在被反问,他当然也答不出来。 因为你还喜欢我吗?单随星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在想会不会自作多情,所以连肯定的语气也不敢说出来。 沈迢看着单随星这幅有点慌张的模样,忍不住就心软下来。 或许对于一个情商负分的人来说,让他一下子理解所有的意义有点困难,更何况,他们的矛盾还没解决,现在说的太多,有什么用呢? 外面传来两声敲门声,人却没进来,陆姚站在门口喊:行哥,你好了没?我好了。 沈迢坐回到桌子后面:去吧,你朋友叫你,晚上我会早点回去的。 单随星醒过神来,咽了咽口水,也跟着慌忙答了两声,一步三回头地从门口走了出去。 关上门后,单随星还没太清醒过来,陆姚抓着他的胳膊疯狂摇晃他:你怎么魂丢了的样子?没复合?吵架了?还是打架了? 你觉得像是打架了吗?单随星被他摇的头晕。 不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