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即使离婚,他还是下意识会服软认错。 别人都是妻管严,他倒好,是夫管严。 哦不对,准确来说,这个夫还是前夫。 蜂蜜水甜甜的,单随星喝了一口有点烫嘴,说起来搬家这件事,他还真有点给忘了,不过拖延一下又怎么样,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事事都记得很清楚。 单随星又开始强词夺理,顺便谴责一下沈迢过于正经且有计划的办事能力,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工作。 他正埋怨着,放在旁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连忙接起。 电话对面是房东阿姨的声音:小单哦,你那个房子啊,阿姨有点事情想跟你说的喽。 单随星也正纠结着那一年租金的事情,毕竟他搬回来了,租金不就白给了,还以为房东跟他想法不谋而合,他说:阿姨,我也想说关于租金的那件事。 房东阿姨立刻说:啊呀你知道?那阿姨就直说了,这几天你赶快收拾收拾搬走吧,房子我已经租给别人了。 等等!单随星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租给别人了什么意思?我,我可能还住呢。 房东阿姨的声音有点诧异:你不知道呀?啊呀,就是那个,房价最近变化很高的哦,阿姨这边也有点急着用钱,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个房租我已经退给沈先生了哈,这几天你有空来把东西搬一下。 单随星一时间更茫然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他胡乱敷衍了几句挂断电话,看着那杯蜂蜜水有些出神。 什么情况?他就这么被扫地出门了。 而现在 单随星想,是不得不要搬回来了。他又开始宽慰自己,既然离婚了就不要再多想什么七七八八的,大不了就把对方当成合租室友,同处一个屋檐下,但是互不干扰。 虽然这位合租室友是他离了婚但还亲亲抱抱过的关系。 单随星摇了摇头,努力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晃走,反正他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搬回来了,不然只能睡大街。 要搬家干脆就今天搬,单随星很快打定主意,然后开始打电话拉苦工帮他一起搬。 而这位苦工自然是陆姚。 接到电话的陆姚声音却是有点紧张:干嘛?你不会是想找我兴师问罪吧!昨晚我可不是故意引诱你出来喝酒的,所以你潜逃被发现可是你自己的事情。 单随星刚巧用这个做理由,恶狠狠地开口:对!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快点来将功赎罪!来帮我搬家。 搬家搬什么家你找到新欢啦?陆姚非常不长眼地开始问。 单随星磨了磨后槽牙,语气像是要杀人:靠你才有新欢了!我搬回去不行啊! 啊,你又回去吃软饭啊。陆姚说话含含糊糊,似乎嘴里在嚼东西。 谁吃软饭了!那房产证上也有我的名字好吗?本来就是我的财产!单随星用成功被沈迢洗脑的说词来回击,虽然他也的确没出房子钱就是了。 陆姚啊了一声:成吧,说实话我觉得干脆你们复婚得了,沈医生多好啊,你们就不该离。 单随星现在倒是不想听到这些,离都离了,沈迢好不好难道他不知道吗? 行了,我不想听不想听,你快来负荆请罪帮我搬家! 陆姚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虽然很想提醒单随星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但他还是闭了嘴,他可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屁事,再跟文盲单随星大战三百个回合。 - 其实出租屋里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单随星当时走的也急,里面最大件的也不过就是个主机和显示器,床什么的都是原本出租屋的,他直接放在那里就行。 最后和陆姚打包出来,总共是两个箱子还有几个包。 他们是坐出租车回来的,但是到了一楼才发现,下午电梯要维修,而单随星住在二十四层。 惨兮兮的两个人只能搬上去,陆姚当时就要撒泼不干,单随星又开始用手扼住他命运的脖颈:你一身肌肉都是气充的吗?你是海绵宝宝吗? 陆姚抱着箱子喘气,愤怒地推开单随星的手:我不许你侮辱海绵宝宝,海绵宝宝招你惹你了? 单随星表示非常无辜:行了他没招我,我错了,姚哥,陆哥,送佛送到西,都到家门口了你倒是把佛送上去啊。 你特么管显示器叫佛啊!陆姚都要晕了。 单随星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箱子:不,还有主机,这都是我赚钱的财神爷。 于是累成狗的两个人又开始吭哧吭哧地往上搬,终于把所有的东西搬到了门口。 单随星挤出两滴假的不能再假的眼泪,热切地对陆姚表示感谢:就冲今天,以后你什么时候叫我m.zGxxh.OrG